沒走多遠,她應該還能追得上他。總之一句話,現在的世道太亂了,各國人馬都窺視著“驚天一色珠”,她實在不放心讓調查此事的百里嵐獨自離開。
她跑到賭館門口的時候,想了想,又折返了回去,爬上了二樓。都說世道不太平,她還是帶上囚奴出去比較安全。
伸手敲了敲囚奴的房門,卻發現裡面並沒有人應話。
孔子曰又跑到了胡狸的門口,拍了拍胡狸的房門。結果,同樣沒有得到回應。
孔子曰皺眉,心生疑惑。如果說,囚奴會無緣無故的消失,那麼她還可以勉強表示理解,但胡狸卻突然不知所蹤,總會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孔子曰覺得有些不安,樓上樓下地跑了一圈,也沒找到胡狸。問過睡眼朦朧的小俠,得到的答案也是不知道。
她心生煩躁,打算踢開胡狸的房門,一探究竟。結果,卻在抬起腳丫子的時候,聽見由走廊裡傳來一聲極其沙啞的悶哼。
那聲音低沉婉轉而充滿了磁性,似乎在壓抑著什麼痛苦。聽在耳朵裡,立刻能引起人類的窺視欲,想要知道那聲音的主人到底在隱忍著什麼。
說句實話,那聲音似有似無,非常的輕,若非孔子曰有雙老虎耳朵,還真聽不真切。
孔子曰的眼睛一亮,立刻轉過身,向著聲音所發出的房間走去。一步步地,來到了囚奴的房門口。
她小心翼翼地靠邊,將耳朵貼在了門板上,打算偷聽。結果,囚奴的屋子裡突然變得十分寂靜,就彷彿剛才的那聲低吟是孔子曰的錯覺。
孔子曰不死心,立刻問道: “喂,你怎麼了?”問話的當口,她開始使勁推那扇緊閉的房門。一推沒推動,二推沒推開,三推……得,還推個什麼呀,直接上腳踹吧!一腳下去,門板脫離了門框。咣噹一聲砸在了地面上。
孔子曰咧嘴一笑,踩著門板走進了囚奴的屋子,摸黑兒探到了床邊,試探性地問了句, “喂,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被人砍啦?”
黑漆漆的屋子在這一刻靜得出奇。久等不到答案的孔子曰漸漸察覺出了異樣,她剛想往後退一步,卻被囚奴突然伸手抓住,整個人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呼,便被囚奴扯進了羅帳,壓在了滾燙的身子下。
黑暗中,囚奴的眸子燦若繁星,泛起了不正常的亮度,逼得人不敢直視。他的呼吸炙熱而急促,就彷彿是座隨時會噴發的火山,頃刻間就可以將孔子曰吞噬。
看囚奴的樣子,孔子曰心下了然!
難道說,這就是所有男主角必然要經歷的——春藥?!難道說,這就是所有女主角
必須義無反顧為其解毒的——高招?
太萌了!
孔子曰的腦中一亂,試著嚥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商量道: “你……我……
哎……好吧,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你能不能把抵在我身上的小兄弟收回去?”
此刻的囚奴,就彷彿是一隻危險的野獸。他的呼吸之間,似乎帶著一股子血腥味,引誘著在劫難逃的小獸。
他不說話,只是緊緊地盯著孔子曰。
在兩個人的無聲對視中,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有著說不出的好看,就彷彿是三月開化的溪流,泛起了點點兒璀璨的光澤;就彷彿是世界上最堅硬的鑽石,給人以無堅不催的力量;就彷彿是梧桐樹開花,足以引來金鳳凰。
孔子曰痴了,傻了,呆滯了……
此刻,她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猶如擊鼓般咚咚有力!
好吧,孔子曰必須承認,她之所以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就說明她的心還在自己的肚子裡,並沒有完全被美色所迷惑。那麼,她不得不開始思考一個問題——以身相許,救治囚奴,都是完全可以滴!不過,為毛囚奴中春藥的日子,非得趕上她來癸水的時候?為毛,為毛啊?!
孔子曰鬱悶了,糾結了,感慨了…
孔子曰今天的流量不小。被囚奴這麼壓著十分難受,因此,她向旁邊挪了椰,試圖找個舒服點兒的位置,不讓自己血染床單。·
囚奴的呼吸一窒,立刻攥緊了孔子曰的手腕,沙啞道: “幫幫我。”
如果這個人不是囚奴,不是那個她所認識的囚奴,不是那個不苟言笑的囚奴,不是那個成熟穩重的囚奴,不是那個讓她覺得心動的囚奴,孔子曰一定會給他一個大巴掌,狠狠地教訓他一下!
憑什麼他中了春藥就得讓她來幫助解毒?當她是什麼?解毒器?我靠!做人不能這樣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