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尹明白衛東籬口中的“不簡單”,是指白虎吃人一事有些不簡單,但他卻仍然不明白衛東籬的意思,到底是救白虎呢,還是不救?他捏著冷汗,再次請示道:“眼下,已有不少高手開始在都城中轉悠,想要尋到白虎,剝其虎皮,去換取賞銀和挑選寶貝的機會。屬下愚昧,不知道王爺的意思是……”
衛東籬狹長的鳳眼微挑,若有若無地掃了蕭尹一眼,說:“本王的東西,誰還想妄動不成?”
蕭尹立刻抱拳,領命道:“屬下知道應該處理,定然將白虎尋到,護其周全。”
衛東籬端起茶杯,送至唇邊卻並不喝下,轉手將茶杯砸到地上,恨聲道:“讓它先吃些苦頭,然後再給本王拖回來!”
蕭尹嚇得腿一軟,忙應聲退下,去四處尋找白虎。看來,那隻白虎算是把王爺給惹火了。
蕭尹離開後,一隻通體烏黑瓦亮的大雕展翅飛來,從視窗處飛入,圍著衛東籬輕盈地滑翔了一圈後,如同乖巧的各自般輕輕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衛東籬取下它腿上綁著的密函,看完後以火焚燒。
燃燒著的火焰頃刻間將密函吞噬,打個旋兒掉落到地上,將所有的秘密都燒成了灰燼。
衛東籬重新閉上眼睛,緩緩勾起一抹嗜血的笑顏,如同呢喃般吐出一句話,“皇兄,你還真是不放心臣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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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痛徹心扉護虎皮(三)
孔子曰雖說變身為白虎後,不能口吐人語,但卻一直能聽得懂人話。所以,她自然知道有許多人在找自己,想要活剝了她的一身虎皮!
靠!她這一年四季就這麼一身真皮大衣,怎麼可以讓別人剝了去?!
孔子曰一鼓作氣地鑽入煤堆裡,將一身白毛染成了黑色,也算是小笑地喬裝一下吧。
眼瞧著尋找她的人是越來越多,孔子曰只能小心行事,東躲西藏。白天,她不敢出去覓食。晚上,她不敢放心大睡,就怕打起了呼嚕,引來那些窺視她皮毛的人。
想一想,這當老虎的日子,怎麼就過得這麼憋屈呢?難道說,是因為她做人時太牛掰,所以當老虎時,就只能被拍?
靠!鬱悶!
如果她真得吃了張員外家的幼子,那麼被人追殺也算是情有可原。可她明明沒有!怎麼能平白無故地冤枉她呢?
雖說她曾經拍花了一名酒鬼的臉,使其橫死,但那醉鬼實屬罪有應得!再者,她也沒想到自己能一巴掌拍死人啊!
至於其他兩名醉鬼,則是死於意外,又與她何干?
好吧,她承認,有些人家飼養的小母雞是她偷得,但她真得沒有傷害過人啊!
孔子曰十分懷疑,在這都城之中,是不是還藏有另一隻白虎?那隻白虎在為非作歹,卻連累她遭殃!
孔子曰在發出一百零一聲嘆息後,抖了抖身上髒兮兮的皮毛,忍受著飢腸轆轆的肚子,在夜色的掩護下走出了藏身之所,打算給自己找些可口的飯菜。
也許是因為白虎傷人事件很惡劣,所以人人自危,家家關門落鎖,導致孔子曰無法覓食,只能忍受著腹中飢餓。
她仰天長嘆,暗道:難不成,這些人非要逼著她去垃圾堆裡找吃的麼?或者,這些人是想逼她獸性大發,撲倒人類,啃其大腿?!
孔子曰氣呼呼地瞪了清冷的月亮,越發想念醬豬頭的味道。
她想去找百里鳳和百里嵐,卻又知道此舉不妥。他們二人的王府一定早已被人監視了起來,就等著她出現,然後將其套上麻繩,剝下虎皮,送給張員外。
思前想後,孔子曰決定還是回到賭館吧,也甭管胡狸那張慘白的小臉,直接找到囚奴就好。
想到囚奴,孔子曰只覺得心頭一暖,忍不住唇角上揚。
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也許只有呆在囚奴的身邊,才算是安全的吧?她知道囚奴這個人雖然低調,但武藝卻十分高強。而且,最重要的是,囚奴是個念舊情的人。不然,他也不會用一條蛇皮當腰帶,系在腰間那麼多年。
孔子曰藉著黑夜的掩護,悄然無聲地來到了“金燦燦賭館”的門外,尋到一處敞開著的視窗,縱身一躍,跳入賭館,偷偷摸摸地趴上樓梯,來到了囚奴的房門口。
虛掩的房門,由縫隙裡透出燭火的溫暖光暈,使孔子曰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心裡,就彷彿只要推開那扇門,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得到愛人的溫暖。
她抬起爪子,想要拍拍房門,卻又害怕吵醒睡在旁邊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