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捉住都不知道,此刻,她恨不得腳踩風火輪,馬上衝到衛東籬的面前!
“南山居”門口,衛東籬剛要出門辦事,就見一團不明物體以非常快的速度向著自己撲來!隨著距離的拉近,衛東籬看見,那個不明物體赤著足,紅著眼鏡,呲牙白牙,亂著銀髮,手操兩把菜刀,一臉欲殺之而後快的表情。
衛東籬勾唇笑了。看來,母老虎要發威了。
他示意蕭尹稍安勿躁,自己轉身走進了“南山居”。
孔子曰本想喊一聲“你別跑!”,但是一想到這話無異於放屁,別人不可能乖乖地等著你砍。所以,她乾脆抿起嘴巴,操著菜刀,追在衛東籬的身後,不管不顧地一頓猛砍!
衛東籬的腳步看起來仍然不緊不慢,但卻總與孔子曰保持著兩步之遙,直到二人相繼追趕到衛東籬所居住的院子後,衛東籬這才停下腳步,突然轉過身,冷冷地睨視著孔子曰,就彷彿……就彷彿孔子曰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孔子曰被衛東籬的突然回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後跳去。向後跳出一步後,又氣自己沒膽量,沒出息!她想要破口大罵衛東籬的卑鄙與無恥,卻因一路狂奔至此,喉嚨早就乾渴得冒煙,即使她有心來段河東獅吼,也著實是力不從心。
孔子曰一邊大口喘息著,一邊用眼睛使勁兒瞪著衛東籬,恨不得將他瞪進十八層地獄裡去!
原本,按照孔子曰的揣測,即使衛東籬厚顏無恥地拒不承認他所做過的一切,但至少面對她那無比仇恨的眼神時,至少會表露出那麼一丁點兒的心虛吧?可是……但是……但可是……他媽了個巴子地,他那是什麼眼神?為毛會恨恨地睨視著她咧?她……沒殺他全家吧?他爹了個尾巴地!他是不是想跟老孃比“仇恨的眼神”啊?!老孃的“仇恨”堪比萬丈深淵!堪比黃河氾濫!堪比一袋奶粉!嗯……大家都應該知道是哪個牌子的。
好吧,咱們也甭管誰的眼神更“仇恨”,先砍了你再說!
思及此,孔子曰操起菜刀,就要去砍衛東籬!
誰想,衛東籬這廝竟然先發制人,一掌拍碎了石桌,陰森森地怒喝道:“孔子曰,本王正要去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好,很好!”
孔子曰必須承認,衛東籬在她心中的殘暴形象,那是無人能及的。所以,當衛東籬先發制人後,孔子曰自然落了下風,成了受制於人的那個可憐鬼。
儘管如此,孔子曰仍然理直氣壯,勢必要為自己討個公道!她舉起右手攥著的菜刀,就要去砍衛東籬的脖子!
衛東籬伸手在孔子曰的胳膊上一拍,她右手中攥著的菜刀便飛了出去,嗖地一聲插入到牆面上。
孔子曰恨得暗咬銀牙,張開嘴巴就要去咬衛東籬的脖子!他能拍飛她手中的菜刀,難道還能拍不飛她的門牙?
不想,衛東籬竟然一把掐住孔子曰的脖子,不讓她靠近自己的脖子。
孔子曰這個恨啊,卻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她的眼睛轉了轉,想起了百里鳳,卻始終不見他趕來救駕。那個二愣子,到底跑哪裡去了?
衛東籬眯起了危險的眸子,如同危險的眼鏡蛇般緊緊地盯著孔子曰的眼睛,用兩句話便判定了孔子曰的死刑。他說:“孔子曰,你好大的膽子!不但昨晚強行侮辱了本王,今天竟然還想殺人滅口!”
孔子曰傻了,用“見鬼了”的眼神瞪著衛東籬。為毛她不明白衛東籬話中的意思呢?為毛,為毛?
衛東籬眼見著孔子曰變得呆滯,便鬆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轉身坐在藤椅上,似乎非常疲態地閉上了眼睛。
孔子曰見此機會,再次攥緊了左手中的菜刀,咬著鮮豔欲滴的紅唇,小心翼翼地接近衛東籬,想要砍死這個禍害!她不相信衛東籬的話,一點兒都不相信!堅決不相信!
然而,當她看見衛東籬抬起纖細白皙的手指,揉上緊皺的眉頭時;當她看見衛東籬的衣袖下滑,露出那條佈滿了抓痕的手臂時;當她看見衛東籬衣領下,若隱若現的吻痕時,她憂鬱了,只覺得手中的菜刀變得很重很重!
孔子曰記得,昨晚她確實是喝多了,很多記憶都變成了碎片,總體來說就是一片模糊。如果不是因為記不清,她今天也不至於拿百里玄開刀,愣是在人家身上留下了飽含血淚的三個字。既然她能誤會了百里玄,那麼也能誤會了衛東籬吧?
這一刻,孔子曰變得極其矛盾,不敢再相信自己的判斷。孔子曰瞬間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道:“是啊,我從前怎麼沒想到,依你此等人物,自然是要留著去禍害同性了。嘿嘿……你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