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小子腦子抽風看中的那啥不是嗎?
“進去也無妨…”
九州里有什麼抵得過這兩人聯手。
“那也不能證明他們打不起來啊。”
“九州預設的兩派決戰地只有劍屏峰。”
“所以?”
“在這之外的決戰都不算!”
想假裝就假裝,說是決鬥,九州才不承認,隨便你折騰。
“原來如此,不對,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是湛羅真人的徒弟。”漠寒與秦獨岸至始至終說話的聲音都很低,卻若有若無的掃了周圍一眼,江湖上自有高手耳力過人,有人聽不見,當然也有人聽得清楚。
秦獨岸看死黨表情就懂了,趕緊開好友頻道:
“知道你是他徒弟,那又怎麼樣?”
漠寒簡直想嘆氣了,聽不到聲音,並不意味著周圍沒讀得懂唇語的高手啊。就陳墨這德行,還邪教高手,一點謹慎習慣都沒。
“你說呢,決鬥神馬的,以後總要輪到我的。”
頓時四周有人神色一凜恍然大悟,那邊謝紫衣見了湛羅真人,不動聲色的問:
“你來了。”
“半月之後,不,十日之後,劍屏峰,貧道不急,但長痛不如短痛!”
謝紫衣看了漠寒一眼,微微挑眉,只說了一個字:
“好!”
繼而轉身,謝紫衣也不管門外站的都是誰,一聲寒暄場面話都不撂就拂袖而去,四個薔衣侍女復又圍上,絕塵宮的門重新合攏,有個別躍躍欲試的,看著神色冷肅的少林方丈,與表情猙獰的常梟龍,又縮回去不敢吭聲。
漠寒盯著那扇緩緩合攏的門,忽然長長舒了口氣。
孰輕孰重
十天,聽起來是個很漫長的時間,但在九州,就是快馬加鞭許多人都趕不到劍屏峰,九州里訊息傳得快,還是託了玩家的福,江湖小報是不可動搖的存在。
京城,二月初二的祈雨過後,疲累的文武百官只有一半人趕著回去休息了,另外一半卻是不著痕跡的互相使眼色,然後匆匆登上馬車或者轎子離去,從表面上看,並無可疑,如果他們沒有不約而同稱病或者閉門謝客的話。
皇城,乾元殿。
描金龍的蜜蠟粗燭燃燒著,使殿內亮如白晝,照得精緻畫屏上薄紗所繪的萬里水墨河山就次第落下影子,照在牆壁與高大的殿柱上,明黃色的紗幔被晚風一吹,微微卷動。所有宮女內侍都是鼻觀口口觀心,站在那裡一聲不吭,比柱子還敬業。
血色的硃砂,從筆尖落下,將摺子染汙了一塊。
舒重衍不動聲色的抬起頭,不多時,殿外就傳來了慌亂腳步聲。
“陛下,陛下!”
不顧內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