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局都有。”
“哦——”拖時間啊,早說。
漠寒遷怒的看狄焚雪。
狄掌令若無其事的掂著銅板跟龜甲,忽然抬頭:
“今天傍晚祈雨就該結束了吧,現下都半夜了…”
“是啊,京城沒下雨,哪裡都沒下雨。”一天刷三遍論壇的漠寒表示,反正也沒多少人把這場祈雨當真。
“我說的是你師父,下雨這種事就是九州所有人跪著去求也沒用吧。”
“也許是…有別的什麼事?”漠寒終於放棄,認同這盤棋半點活路都沒了。
聯想到之前聽狄掌令說的江湖謠言,漠寒驟覺前景不妙。
武功再好,若是天下皆敵…
謝紫衣正欲說什麼,忽然一怔,給了兩人一個眼色。
便看漠寒無聲無息的在棋盤上一拂,內力包裹著棋子兩下散開,落回小缽裡只有細微幾不可聞的細響,然後棋盤棋子什麼的就被謝紫衣塞回原來的書架角落裡,狄焚雪跟著他們竄上房梁前,只將吃的東西重新包起帶走,然後三人不動聲色的等著靠近屋子的人。
門被輕輕釦了下。
漠寒瞥謝紫衣,後者微微搖頭。
天已經黑了,此處除慣常打掃的雜役,平日並無人敢靠近。
沒多久,門就被推開。
從房樑上往下看,那人好像有點眼熟,漠寒瞅著他慢慢踱到案前坐下,漫不經心的翻著座上散亂的一卷道藏經書,然後目光忽然落到桌上一角,定定頓住。
三人同時暗叫不妙,尤其是漠寒,發現那裡是他剛才坐的地方,下棋時是下得滿頭冷汗都在往下滾,保不準就被看出啥端倪。
那人伸出手去,淺淺抹了一下桌面和幾處椅子。
別的東西好收,地上的綠豆酥碎屑與座椅上的溫度當然還在。
估摸著發現啥了,那人猛一抬頭。
漠寒這才看清是誰,是太子,呃不,是皇帝。
他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狄掌令一掌推下去了。
“……”
漠寒尷尬無比的看著與去年所見時幾乎完全沒啥改變的舒重衍:“咳,陛下,貧道是你通緝的要犯,萬不得已,不敢現身,就藏著師父住的地方,不知——”
“這個痕跡,是棋盤,華凌道長要告訴朕,你喜歡一人對弈?”
“呃!”
“以及…下著下著還喜歡站起來旁觀棋局一邊吃點心?”
舒重衍面無表情說著,意思很明確,其他兩個人呢?
房樑上謝紫衣看狄焚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