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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猛地一抬頭見是漠寒來了,那些侍女都用怪異的目光瞄他,他走過去後,又低聲繼續笑。

這笑,笑得漠寒頗有點不定心,難道是早上?

顯然事情要是牽扯到謝紫衣,再冷靜淡定的心態也忍不住東想西想,尤其是早上他還——其實這真的夠沒面子的,只是盯著看了一會…呃,最關鍵是因為早上不小心跟狄焚雪闖進去的看到的…所以忍不住順著脖頸與沒入衣領裡的髮絲想到了水霧瀰漫裡泛著淺色紅暈的光裸肩背,再忍不住想了下熱氣騰騰水池以下……!!(腦補害死人)

絕塵宮雖然不小,但多數都是佈置華麗的空房間而已,有的還特別大,都可以稱之為大殿了,反正往垂帳全部放下,又感覺特別暖和的地方走絕對沒錯,畢竟住人的地方跟不待人的還是有差別的,這也是白天狄焚雪為什麼會鬧烏龍的原因之一。

一列銀鶴狀的燭臺上插了許多根淺金色的蜜蠟。

燭火搖曳,將薄紗屏風上的水墨荷圖倒映得大殿裡都隱隱綽綽,迷離不定。漠寒定了定神後,才若無其事的走進去,謝紫衣一反常態居然端坐在那裡,手中玩著一個白玉榴花杯,香醇的酒氣瀰漫在四周,他自斟自飲,甚是悠閒的模樣在看見漠寒進來時居然頓了頓,提青花瓷壺的手都不穩的偏了下,不過時間極短,憑漠寒的眼力很難發現。

“你來了?”

漠寒有馬上下線翻古龍武俠對白的衝動,正常情況下當然也無數打招呼的話好回答,不過內涵好像都不太夠的樣子,在那啥面前嘛,總是忍不住提升一下自己層次的,儘管這是看起來很傻很挫的一種想法跟行為。

正糾結間看到一隻貓悄悄的踱過來,跳上椅子,漠寒怎麼看都覺得是當初抓裂他衣服的那一隻,但貓有長得這麼快的嗎?只是將近半年而已,就大了好就圈,最重要的是這傢伙怎麼越長越不像貓了?不但半點不可愛了,頭好像小了點,也狹窄了點,這是給門擠了嗎?

半大不小的雲豹悄無聲息的蹲在椅子靠背上,就那麼點狹窄的距離,它不但靈活,居然還很穩的待在那裡,然後就動也不動。

謝紫衣慢慢放下手中的白玉榴花杯,然後示意漠寒看旁邊梨花小几上的一張紙。

漠寒稀裡糊塗的跟著望過去一眼,滿腹疑竇的走過去拿起——

“咳咳咳!”

這是被標題驚嚇後嗆到。

他就知道這東西九州論壇上有,還僥倖過,怎麼九州江湖上也盛行起手抄版了?靠,還有名字,江湖小報!九州的NPC思維還是古代套路吧,這種衝擊也太大了!!等看到最後一條的時候,漠寒手裡的紙飄飄搖搖華麗的飛了,這種眼前一片慘淡的感覺,他死定了絕對是要是師父看到這個……!!

“這全都是胡說的!”

漠寒覺得要端正態度辯解分明,考慮到不管是眼前還是未來都是必須的。不過他腦子裡還沒理出個清晰頭緒來,就聽到謝紫衣好像漫不經心的說。

“是麼?我卻覺得似乎有點靠譜。”

“怎麼可能!”漠寒趕緊撇清。

清澄的酒液注入杯中,燭火明暗不定,映下來的水墨荷影正好使謝紫衣的神情瞧不分明,只是淡淡的,好像不經意的提:

“你今日早晨究竟出了何事?”

“那個…”說內傷會有人相信嗎?

“那之前,你似乎一直在瞧著我?”

“……”這算當面審問麼,可以不答麼?漠寒真心要含糊過去,又本能的覺得不妥,尷尬正在思量措詞。見謝紫衣輕描淡寫的一伸手,那張飄落在地上的紙就輕輕落到他指間:

“那傳言豈會有誤?”

說完謝紫衣就抱起那隻始終歪著腦袋看得有趣的雲豹,徑自拂袖離去。

眼前只有空蕩蕩搖晃的垂帳,漠寒愣了好一會,才回過味來——他看見謝紫衣沐浴都沒有,偏偏之後直直看著謝紫衣一會後就發生意外了,這要是不喜歡跟謝紫衣長得完全一樣的湛羅真人,這邏輯換誰都不信啊——晴天霹靂!!他需不需要蹲牆角畫圓圈去?

解釋?怎麼解釋啊?

難道要說,其實是…?

先把實力練上去吧,漠寒無語呆立半晌,最後像拽了千斤墜,一步一拖的走了。

晚風入窗,一聲低低的暗啞幼獸吼音,然後一面鮫綃垂帳就被撩起,小云豹不安分的用爪子撥弄著垂帳上的雪白流蘇,謝紫衣鬆開手,於是它輕快的滾過去了,醇厚的酒香仍然在大殿裡飄忽不去。

一隻膚色冰白的手,端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