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讓它跟你走,你問問它同意不?”周易的話音未落,黑風便是一陣仰天長嘶,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顯然是非常認同周易的話。
這一下看得唐寶等人哈哈大笑,靠在周易身旁的柳絮也是粉面酡紅,起粉拳連連敲擊著他的後背:“壞死了你。”
“三哥,我可真是佩服你,居然悶聲不響地就弄了個牧場?嘖嘖嘖,還有你昨天晚上是怎麼整的,最後不是陳劉媛麗贏了麼,怎麼賭局結束後她滿臉鐵青地走了?三哥你快說說,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弄得人家心裡怪癢癢的……”
唐寶至今還是記憶猶新,陳劉媛麗花了三百萬歐元爭取了一個換底牌的機會,而且牌也換了,牌也贏了,一直到賭局結束這美人兒都是言笑晏晏,搞得他一度幻想那三百萬真是為了自己的一次回眸。正期待著晚上弄發生些風花雪月的浪漫情事呢,卻見到陳劉媛麗一臉鐵青離船而去的一幕。這位女同志也太性急了些,甚至都沒等到賭船靠岸,剛一接近內海,就坐上救生艇自行離去了,自始至終也沒有回眸看他和周易一眼。
一直到現在,唐寶還是十分好奇,這位女同志挺成熟的一個人啊?怎麼會有如此不成熟的表現,難道三哥在賭桌上調戲人家了?不能啊……要換了自己還差不多,三哥可不是這種人。
“誰是陳劉媛麗?”柳絮頓時警惕了起來。周易和唐寶可是兩個晚上沒回來,要不是王棟跟著一起回來,她還真會多想,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個成熟的女人,多半是美麗的,而且還嫁過人,是個寡婦?
“沒啥,沒啥,就是在賭船上遇到的對手。三哥也是為了幫助王大哥完成任務,才出手跟她賭的。。。。。。”唐寶半真半假地解釋了一番,才打消了柳絮的一些顧慮。
“這女人性子要強,招不得惹不得。但願經此一來,能讓她知難而退,以後不要找我的麻煩才好。”
想起昨晚的事情,周易也有些頭疼。那一局自己是三條5,陳劉媛麗卻是三拖二、福尓浩斯,她不惜動用私人儲蓄。寧願花上三百萬歐元也要得到換牌權,而且做事非常不顧後果,居然要換走她本來必贏的底牌,硬生生把福爾浩斯變成兩對兒,就是看準了自己已經答應王棟,不會允許任務失敗。
在賭界混跡多年,已經讓這位賭花同志對賭博的關注甚至超過了國家任務,說實話,她已經不配做一名特工了。
那一刻陳劉媛麗出手極快,即使以周易的目力,也僅僅看到她手指掠過的殘影,不得不動用靈犀一指,硬是將陳劉媛麗已經換出的底牌又換了回來,當她志得意滿地掀開底牌,要欣賞周易的驚詫表情時,自己卻是呆若木雞。
堂堂世界排名第三的好手,居然在周易面前連牌都換不出,或許正是被周易打擊慘了,結束任務後,她便匆匆離去,甚至都沒跟王棟多說幾句話便離開了賭船。本來她就是被‘借調’來參與這個任務的,不歸軍方管轄,王棟也不算她的上級,沒什麼面子可言。
“怎麼,你是打定主意把黑風當種馬了?”
答答蹄聲中,王棟駕馭著黑風賓士過來,輕輕躍下馬背,有些痛惜地撫摸著黑風的腦袋:“可惜啊,你就沒問過德維爾先生麼?一旦做了種馬,黑風基本就算是廢了,老弟你是不是再考慮下?要我看,黑風可不是普通的馬,很可能是傳說中的‘烏雲蓋雪’。這可是千里駒啊,要是讓它到英國、香江的賽馬會上,那得賺多少錢?”
“是的,王先生說得很對。”
德維爾可能是和王棟交流過的,也跟著連連點頭。
王棟是個懂馬愛馬的,平生最慨嘆的就是生不逢時,進入軍隊的時候,剛好華夏最後一個騎兵團建制取消。可這並不妨礙他對好馬的熱愛,一眼就認出黑風是八駿中的‘烏雲蓋雪’,傳說三國名將張飛張翼德坐下的就是這種馬。
當然這是華夏的說法,在德維爾看來,黑風就是阿拉伯系的純種馬;外國馬界將各種優質馬種雜交而成的叫做‘純種馬’,華夏人說的汗血赤兔、烏雲蓋雪、黃膘,其實都是阿拉伯純種馬系中的佼佼者。
“烏雲蓋雪?王大哥你沒搞錯吧?”唐寶雖然不懂馬,卻是聽過三國的,頓時瞪大了眼睛望向黑風,滿臉都是討好親近的意思,可惜黑風不吃他這一套,打了個響鼻便把腦袋甩到一邊,理都沒理他。
“不會錯。你們別看黑風現在全身都是黑色,那是因為它年齡很小,再過個把月,等它正式進入青年時期,四個蹄子就會漸漸變成白色,雖不說日行千里、七八百里還是沒問題的,而且短途衝刺力可不會遜色於那些英國純種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