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香江歷史上唯一贏過‘六連彩’的人,一生就賭過這一次馬;可他對馬的熟悉卻遠遠超過了香江任何一名練馬師,一封針對‘閃客’訓練方法的信,就能化腐朽為神奇,這樣的手段讓覃念生如何能夠不敬畏?
此生未見高晉面,縱稱馬王也枉然啊。如今在覃念生眼中,第一重要的是可以妙手回春、幫他延長生命的周易,第一重要的也是見高晉;與他的生命相比,高晉毫不遜色。
“覃先生,香江地下馬王的名聲不小,我也很早就想見見你了。。。。。。”
覃念生話音未落,一個聲音便在他身旁響起。渾厚而充滿磁性的男中音,卻不乏女性才有的清亮,他的聲音就像男中女高的美聲二人組,十分怪異卻又讓人沉迷其中。彷彿有著催眠的魔力。
“你。。。。。。”
覃念生一驚,猛然側過頭,望著了站在東北位置的那名貼身保鏢,眼看著那熟悉的身影在變高、肩膀也變寬了,正是那個讓無數人為之沉迷、嚮往的那個背影。
賭神高晉的背影,在以往的三十年中,這個神一樣的男人從來都是隻留下背影的。
輕輕轉過身,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梳理的油光發亮,蒼蠅上去都得跌個跟頭的大背頭,寬闊的額頭是如此緊緻。居然沒有一絲皺紋,歲月似乎無法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那是一張本應該出現在懷春少女、中女、婦女、熟女甚至是老女人窗外的臉,一張可以秒殺十歲至八十歲女性的英俊臉龐。英俊的一團和氣、沒有稜角、大眼睛、雙眼皮、高鼻樑、好像老版《上海灘》中的許文強,太像了!
就是有點婆婆嘴,嘴唇太薄了,不過這也讓他更顯精明。本來麼,如果賭神生得蠢笨如豬,那得讓多少人為之夢碎?覃念生也不用請周易治病了,還是直接吐血而死的好。無論是發跡前還是發跡後。賭神高晉都是覃念生心中的夢,理想的支撐,雖然他從沒對人說過、甚至從不肯承認。
“高先生,您。。。。。。我。。。。。。”
覃念生這麼大的一位地下賭王。在賭神高晉面前竟像個放不開的小姑娘,這就是做久了‘地下工作’的後遺症,整天躲在幕後做什麼隱形富豪,比起堂而皇之出沒在上流社會、種種榮譽加身的李超人這類超級富豪。底蘊畢竟不夠,見識閱歷也要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總算也是指揮‘千軍萬馬’的人物,覃念生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望著已經在他身旁落座的高晉道:“高先生,閃客。。。。。。”此刻賽馬即將接近第二個四百公尺彎道,決勝負的時間到了。
“你這次沒有用破壞規則的下等手段,很好,賭之正道,本來就應該堂堂正正。。。。。。”
高晉微微一笑道:“閃客本來是應該贏的,它擁有英國純種馬最為原初的潛力和品質,經過特別訓練方法的開發,潛力巨大,目前還是比那匹黑風強了很多。不過那位柳小姐很了不起,居然讓我看到了‘直線過彎’技術,雖然她還沒有完全達到人馬合一的程度,這一局閃客也會輸掉,大熱門‘王中王’也是一樣。”
“這不算什麼,有高先生在,我們是不會輸的。”周國鼎呵呵笑道:“覃總你說是不是?那個叫周易的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
“年輕麼?我贏下‘六連彩’的時候也很年輕。”
高晉保持著千古不變的溫和笑容,搖了搖頭道:“他買的三重彩中,也包括了‘閃客’,而且買的是閃客第二名。。。。。。”
“很正常,周先生不是普通人,他的觀察力毋庸置疑。”一想起呂老頭慘敗於周易掌下,頹然而去的場景,覃念生就有些心悸,現在他的腦袋很清醒,沒有發昏,當然不會自高自大,哪怕是有高晉幫助,也不會輕看周易,畢竟人家手裡還攥著他的命呢。
“觀察力。。。。。。呵呵。。。。。。”
高晉不知什麼時候站起身來,好像條游魚一般滑進了無數馬迷中,來得突然、去得跟是果斷,耳邊只留下他充滿磁性的動人聲音:“周先生,幫你做完這件事,你我也就恩怨兩清了,高晉再不欠你什麼。。。。。。”
周國鼎嘴角抽搐了一下,為了幫助覃念生贏下這場賭賽、保證他和這位地下馬王的合作專案不會流產,他付出的代價可是不小。那是賭神高晉的一個承諾。
***
在第一個四百公尺彎道後的直線跑中,黑風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反而掉到了第四馬位,‘閃客’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硬生生殺到了第三名,甚至超越了本場比賽的另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