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聽聽你的意見。”
“小周,說說你的看法?”
霍雙晴很認真地看著周易:“有看法就說出來嘛,只要是對病人有好處,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華文峰嘿嘿冷笑著看向周易:“說吧,我也想聽聽,你能有什麼高見。”周易之前展現的手段雖然堪稱神奇,卻畢竟沒有徹底治好病人,這讓他有了底氣,感覺周易也不過如此。
“霍主任。趙總。我認為在病因沒有找到前,就盲目使用射頻消融術,是對病人極大的不負責任。”周易搖頭道:“病人已經七十多歲,這個年齡做射頻消融,有八成機率會出現心衰。我想大家應該明白,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出現心衰是個什麼概念?”
說到這裡,周易看了眾人一眼:“我們不能‘治好’了病人,可送出院後沒多久,就讓病人落個全身是病吧?這樣的醫院。還有什麼臉去面對病人?”
“周易,你說話要注意分寸!”華文峰快被他氣瘋了。這小子分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說話前還特意看老子一眼?尼瑪你看什麼看:“就是在美國、香港,射頻消融術也是治療房顫的最佳手段!我們醫院的手術水準,未必就比國外差了吧?”他似乎還挺愛國。
“呵呵,那我請問華主任……”
周易悠悠地道:“不說國外,就說咱們自己醫院吧。咱們也做過不少射頻消融手術,這本身就是個小手術,談不上什麼技術水準。關鍵是。咱們都是在什麼情況下才做的?我認為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病人心臟手術後的繼發性房顫。例如二尖瓣換瓣術後引起房顫,超過一週不能轉復為‘竇性心律’,而且房顫嚴重可能導致心衰的,才會考慮使用射頻消融術。即便如此,還要綜合考量病人的年齡和身體狀態,能保守治療的,還是要保守治療。”
“第二種情況。是原發性房顫,原發性房顫一般很難用保守治療方法等待轉復竇性,即使勉強保守治療。通常過一段時間後還是要上射頻手段。”周易呵呵一笑:“可是這些原發性房顫都有非常明顯的‘心律失常起源點’,配合x光血管造影機,可以準確將其消融,手術預後也好。但是,病人趙淑儀屬於這種情況嗎,華主任?”
聽到這裡,站在華文峰身後的郭醫生不由面色一僵:“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不過是一個剛畢業的碩士而已,據說連實習都沒經歷過,明明就是靠劉院長的關係才當上住院醫生的,他是怎麼看出問題的?”
霍雙晴也是一愣。身為大主任,她要負責中醫科的八大科室,怎麼可能詳細去看每一個病案?趙淑儀這個病案她看的算是比較詳細了,可她的注意力也多半放在前期負責醫生的診斷意見上,最多也就是看看各種報告的結論,還真沒一項項的檢查,一張張圖片的仔細去看。這就好比三軍統帥,她不可能還要承擔一個偵察兵的工作。
偏偏在她和幾位主任討論治療方案的時候,周易看了老太太的血管造影圖,起初也沒發現什麼,可仔細看下來,卻是發現了問題所在。
華文峰雖然不是直接的負責醫生,可病人在他的科室下,他有的是時間看到這個問題,可他為什麼不提出來?反倒一個勁兒地要給病人上射頻手段?霍雙晴不得不質疑這位主任醫師的人品了,在她的印象中,華文峰不是這種人,難道為了和周易較勁,就放棄了一名醫生的原則?
霍雙晴是什麼人?聽完周易的話,再看到華文峰有些僵硬的面孔,立即感覺出不對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後,從身邊的檔案袋裡,迅速翻出了黃淑儀老太太的血管造影圖,認真看了起來。
“華文峰,這是怎麼回事?你需要給我一個理由!”
她是什麼經驗?很快就看出了問題所在,大怒之下,重重地將片子扔在了辦公桌上,冷冷地瞪視著華文峰……
“有問題?”華文峰卻拿過血管造影圖,仔細觀看著:“這……這怎麼可能,病人的‘心律失常起源點’太奇怪了,太奇怪了……這……這樣的病例,全世界目前都只發現了三例啊!”
血管造影圖上顯示出來的‘心律失常起源點’雖然只有一個最為明顯,但是如果仔細檢視,可以看到在起源點的周邊,呈蛛網般排列著密密麻麻數十個小點,如果不認真看,還真容易忽略掉。
“華主任說得不錯,這種‘蛛網式心律失常起源點’首先是在澳洲一位病人身上發現的……”
霍雙晴看著茫然失措的華文峰,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轉而望向了他身後的郭醫生:“當時澳洲醫院也是用射頻消融術,打掉了最大的那個起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