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應該是淮河水警大隊(虛構部門,你懂得)的人,他們是有這個權力檢查過往的船隻。尤其在非常時期,可以對抗拒檢查的船隻便宜行事,我們不能違抗。”
“嗯,有規矩就好,那就讓他們查吧。”
周易點點頭,這些水警雖然讓他看得有氣,可人家卻是在例行公事,有國家授予的權力,自己這個小老百姓也只能接受檢查了。反正船上除了那塊石頭就是一些食物酒水,也不怕他們檢查。
“媽了個必的,大災當前不去抗洪,卻跑來甩官腔查爺爺,什麼玩意兒!”
王棟心中怒罵,可是礙於自己的軍人身份,只要這些傢伙不做出過格的事情,他也不好打橫。畢竟對方是職責所在,他這個海軍上校也不好搞特殊化。強龍不壓地頭蛇。
兩船靠近後,對方甩過船梯來,因為水警們所在的這條船低了一些,所以還要沿著船梯爬上來,幾個傢伙抬著頭,嘴裡嘟嘟囔囔地上了‘江海號’的甲板,看到周易那塊奇石,眼睛頓時亮了。
之前是遠距離觀看,又是仰望沒看清楚。此刻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這幾名水警也是見多識廣的人物,其中一個捅了下那個頭兒,這貨點點頭,取出個對講機嘀咕了起來,邊說邊看周易這塊價值過億的石頭,時不時地陰笑幾聲。
周易都懶得去聽他在說什麼,只是坐在甲板一邊,望著滔滔洪水皺眉。從洪澤湖過來整整三天了。淮河水位不但沒有下降,反倒在緩慢增長,兩岸堤壩又壘高了有小半米吧?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據常四海說,這意味著上游的降雨量沒有減少。現在還沒見到另一波洪峰來襲,是因為壺口水庫還能勉強支撐,如果一旦超過了壺口的蓄水量,上面不得不開閘放水。下游的情況就會更糟糕。
雨雲又變厚了,上午還是密集的麻桿雨,此刻卻變成了豆大的雨點。災情緊急不容耽擱,這幾個水警究竟想做什麼,已經在船上轉了一圈兒,還沒完沒了?
周易就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王棟已經暴怒。如果不是義父叮囑過,‘高買’組織能夠有今天的局面,全是百年來小心謹慎、知道審時度勢而得,他這個少總堂主絕對不可倚仗高買的勢力胡作非為,恐怕他早就把這幾個水警丟回那邊船上了,不過看到這幾個傢伙鬼鬼祟祟、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王棟脾氣再好也要發怒,更何況他向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
“你們幾個,還有完沒完?國家授予你們的權力就是這樣用的?簡直是豈有此理!”
王棟怒哼一聲,挺身走到這幫水警面前:“也該查完了吧?我們還要趕去永濟縣抗洪救災,沒時間陪孩子玩兒。”
“喝,你哪位啊?說話挺牛啊?”
有道是慈不掌兵、善不從警,尤其是在水面上討生活的老油條,平日只有他拿話刺人的份兒,哪有被攻被受的可能?水警頭兒三角眼一瞪,上下打量了王棟幾眼,見到這人身材高大、氣勢雄渾,頓時就是一愣,不過再看看王棟一身老百姓的普通裝束,他又嘿嘿冷笑起來:“怎麼,怕我們查?難道你們這船上有違禁品、死人財?”
“放屁!”王棟一瞪眼,小蒲扇般的手掌立時揚起,卻被後來的周易一把抓住:“冷靜一下,問清他們究竟想怎麼樣。”
“你還敢拒捕!”
王棟這一揚手,屍山血海裡養成的兇橫氣質暴露無遺,把幾名水警嚇得連連後退,明明手裡有槍,卻感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人是獵人我為白兔,嚇得心驚膽寒,差點沒把槍給扔了。就這些貨色,也就是平時嚇唬嚇唬老百姓還成,跟人民子弟兵的差距大了,要是上了戰場,一個個都得尿褲子。
水警頭兒也是面色大變,見到周易阻住了王棟,這才鬆了口氣,想到己方船上大人物的交代,頓時膽氣大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王棟扣上頂‘拒捕’的帽子再說。
“拒捕?呵呵。。。。。。”
周易呵呵冷笑:“我這位朋友既不是通緝犯,也沒被你抓到現行,拒的什麼捕?你有逮捕通知書麼?沒有就給我乖乖閉嘴,回到你們船上,該幹啥幹啥去,真惹惱了我這位朋友,你會後悔莫及。”
“沒有逮捕通知書?可我們卻在這條船上發現了贓物!”
水警頭兒一指甲板上的‘花石綱’,冷笑道:“這是奇石吧?這麼大的一塊,恐怕要價值幾千萬,你們帶著這麼值錢的石頭,早不走淮河晚不走淮河,偏偏在發洪水的時候走?當別人不知道這塊石頭是來路不正麼?還不老實交代!”
“原來是懷疑這塊石頭,這是我買的,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