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咚的一聲,一種凜冽的冰寒劃過她的臉頰。
她以為是被吞掉了頭,卻感覺不到被咬噬的疼痛。恐懼中睜眼四看,面前景色依舊,她所遇的一切並不是噩夢,而她的頭好端端地待在她的肩膀上,倒是她左右兩邊的溪水中各落入一顆東西,正是幻靈的腦袋,汙濁的血把溪水都染黑了。
她這才感到害怕,還有極度的噁心,一邊驚叫一邊爬上岸來。
她狼狽的模樣引得黑騎兵們鬨堂大笑,連那些清一色的黑色馬匹也不斷地刨著蹄子,好像看得挺開心。只有阿德斯沒有,但孤兒感覺得到他的輕蔑。
他本來離小溪較遠,此時騎著幽靈般的黑馬站在溪邊,巨劍疾風的劍尖還有汙血流淌。顯然是他殺了幻靈,速度快得形同鬼魅。而且,他的劍居然可以斬殺號稱凡劍不傷身的幻靈!
不過孤兒還沒白痴到以為阿德斯是在保護她,他只是不容手下冒犯他的權威,因為他說了,“今天”不殺她。換句話說,今天她是安全的,只因為阿德斯要報答她挖出他的恩情,從此兩不相欠。以後她就和一根草一樣在他眼裡沒有區別,他隨時可以騎著他的幽靈黑馬踐踏。
死奴隸,你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自己挖他出來後,他那一樁樁、一件件惡行,全記在她的心裡,她發誓要他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