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幾分,“聽說墨西哥人會在他們的亡人節上載歌載舞,因為對他們來說,死亡不是終結,而是醒來。對阿布來說也是同樣如此,因為只有醒來,才能有一個新的開始。這樣的死亡遠比永恆的活著更加真實。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所以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死亡不是終結,而是醒來……”她小聲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沒錯,這句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可當這句頗有哲理的話從一匹阿拉伯馬嘴裡說出來時,自然就變成了一種讓人忍不住爆冷汗的效果。
她擦了擦自己的額頭,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那麼在歷史上,敘利亞王的結局。。怎樣?”儘管她知道死亡無可避免,但至少希望阿布在臨死前不會遭受太多痛苦。
葉幕沉默了幾秒,緩緩道,“在歷史記載裡,列曾死於亞述王的劍下。大馬士革被提格拉特帕拉沙爾三世下令屠城,幾乎沒有留下活口。”
楊瑞心神一顫,立即閉口不語。忽然之間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疑惑的開口道,“這不對啊。阿布不是被阿茲姆變成吸血鬼了嗎?為什麼還有這樣的歷史記載?”
葉幕的眼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有意無意地轉移了這個話題,“說了這麼多,我都口渴了。”
她愣了愣,“是要……喝水嗎?”
“如果你可以弄到新鮮的血液,那我卻之不恭。”他眨了眨那雙又圓又大的馬眼睛,立即引來了公馬們一陣騷動。
她忍不住有些想笑,在馬的世界裡,這應該也算是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了吧。
“知道了,美人。”楊瑞面帶促狹地彎了彎嘴角,順手將旁邊的水桶拎了過來。這或許也是葉大親王頭一次遭受如此悲慘的待遇吧?
葉幕狠狠剜了她一眼,低下頭喝了幾口水。喝著喝著他忽然又抬起了頭,極為不爽地甩了好幾下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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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沒什麼!”他繼續用力甩著耳朵。
“哦……是耳朵癢癢了吧?”楊瑞笑嘻嘻地湊了過去,“怎麼樣,要不要我幫幫你?你的馬蹄子好像夠不到哦。”
“不用!你別碰我。”出乎她的意料,葉幕對於她的提議似乎很緊張很反感。
這倒勾起了她的戲弄之心。
“別客氣,我們都是同伴,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她邊說邊拉住了他那毛茸茸的的耳朵,才剛剛摸了兩下,就只見葉幕渾身晃動起來,那閃閃發亮的棕色鬃毛也隨著他身體的亂晃而抖動著,接著他的馬尾巴也像拖把似的搖擺起來了……
楊瑞驚訝地看著他,趕緊又摸了摸他的耳朵,“小幕,你沒事吧?”
“我……說了別……別碰我!”他的音調也變得相當奇怪,似乎在拼命忍耐著什麼,可是身體還是不聽使喚的抖動著。
楊瑞先是一愣,隨即啞然失笑,“原來葉幕你怕癢!耳朵就是你的死穴對不對!”
葉幕鬱悶地瞪著她,忽然伸出了馬蹄子往她的某個部位踹了輕輕一腳。楊瑞冷不及防被對方偷襲了一把,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以一個極為不雅的姿勢摔趴在了地上。
吃了虧,楊瑞自然要報復回來。她一骨碌爬了起來,更加變本加厲地用魔掌蹂躪著葉幕的耳朵。所向無敵的葉幕這次完全處於了下風,只得掛起了免戰牌……
楊瑞也知道見好就收這個道理,於是也就偃旗息鼓。她望了望還在調整呼吸的葉幕一眼,想起剛才的“混戰”,不由覺得甚是好笑。
“葉幕,你可別忘了,現在我對於你來說才是高等動……”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葉幕那柔軟的耳朵尖忽然輕輕拂上了她的臉,帶來了一陣酥酥麻麻的觸感。
一抬起頭,她正好對上了對方那雙大而有神的眼睛。那琥珀色的瞳仁裡彷彿凝聚了天地間的靈氣和月光的精華,明亮而清晰地倒映著自己的身影。
她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原來馬的眼睛是這麼漂亮,這麼深邃,這麼溫情脈脈。
簡直蘊含了人類才有的情感。
不知為什麼,即使是被馬的眼睛這樣注視著,她的臉上竟然也漸漸熱了起來。尤其是當那耳朵尖掃過她的嘴唇時,她似乎聽到了自己撲騰撲騰的心跳。
這算什麼?自己……被一匹馬誘惑了嗎?
而且…還是匹母馬!
就在這個時候,馬廄的門砰一下被撞開了。列曾旋風般地衝了進來,他的身上穿著綴滿金屬片的戰甲,手中緊握波斯出產的熔冶花紋鋼刀,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