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地指了指圍牆,看得謝銘這個王府管家一臉抽搐,卻又不能違逆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只能幫著人攀過圍牆。
謝淮隱在戰場上一番歷練,比起之前那些個花架子一般的動作,現在的動作雖不能同白澤宣相提並論,卻遠比之前要來的利索的多了,藉著謝銘的幫襯,倒是利索地攀上了牆頭,一下子翻過了圍牆,雖是因為喝的比較多的在落地的時候略微有幾分的不穩,可也算是穩妥地落了地,只是落地形象不怎麼好看。
不過這對於謝淮隱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丟臉的事情多了去了哪裡還會在意這一點。仔細瞧了一瞧自己所處的地方之後,謝淮隱就已經找到了路直接朝著雲姝的院落而去。
院落的門鬆鬆地虛掩著,所以謝淮隱進門的時候倒也不算太過費勁,雲姝的院落裡頭的構局對於謝淮隱來說那可是銘記於心的存在,基本上毫不費力地就進了雲姝的房間,而且腳步輕盈半點的聲響都沒有發出。
謝淮隱躺上床,柔軟的墊子一下子因為他的動作而一邊下陷了一點,他有幾分的小心翼翼地,可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動作就已將雲姝給吵醒了。
在驚醒的那一瞬雲姝倒是半點也不畏懼,府上都有護衛巡視,再加上雍都原本就是帝都,護衛甚嚴,尤其是在官吏宅邸附近巡視十分的嚴格半點也不曾馬虎,基本上也沒有出過什麼大事,畢竟要為官者的家中著了賊或者是鬧出了大事誰的顏面上都無光。
再加上雲姝一貫睡眠偏淺,再加上身邊被人掀開了被子躺下這樣的動作她又怎麼可能會沒點反應的?!
剛醒的時候就嗅到了一陣濃郁的酒香,微微皺了皺眉咕噥了一句:“喝了那麼多的酒,倒也還是能夠爬得上牆頭的?”
謝淮隱聽到雲姝這麼說的時候不免地有幾分的得意,“你怎知是我?”
“你們今日回來,陛下定是要犒賞的定是少不了要賜酒,陛下和公主又不可能痛飲,剩下的也就只有你和那些個將士共飲了,這一身的酒氣不是打從國宴上來又是從哪裡來的?”雲姝道,“再者,我柳家的牆頭誰有那麼大的膽量隨意攀爬,也就只有你了。”
這話倒也是說的十分的在理,謝淮隱有幾分的高興,但轉念一想之後又忍不住有幾分的控訴道:“我走了這般長的時間,今日回來你怎不去城牆上迎我一迎?”
謝淮隱這話中說的是有幾分的不甘願,想到惱處更是捏了捏雲姝的手。
“我倒是有這個心,但那麼多的人我這也不像是能夠擠得上去得不是?”雲姝也由得謝淮隱掐了自己一把,當初白澤宣凱旋歸來的時候那場景還歷歷在目,到處都是人擠人的,這一次只怕也和上一次沒什麼不同,那麼多人擠著能不能看見也還是個問題,她想著乾脆地也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反正都已經平安回到雍都來了,早一日見和晚一日見多少也是沒有什麼差別的。
“再說,我娘最近身子骨不大好,我也得多花點時間在家陪著她。”
“你娘怎麼了?”謝淮隱問道,他離開之前看萬淑慧的身子骨也還算是挺可以的,這才幾個月的功夫就身體差了?!
“……”雲姝微微咬了咬牙,這才說出了四個字。
老蚌生珠。
謝淮隱在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也有幾分的意外,而今雲姝都已經及笄了,而且雲初和雲起兩個孩子也已經懂事了,重點是他丈母孃這一把年紀竟還能夠再有孩子,這不是老蚌生珠是什麼!重點是他那丈母孃這一把年紀了都還有孩子,而他到現在還沒娶上媳婦!
這想想都覺得有點讓人受不了!
說實在話雲姝也沒有想到自家母親還會有孕,畢竟現在的萬淑慧年紀雖不能算太大,但也不能算太小了,仔細算算的話也差不多到了高齡產婦的年紀,在現代高齡產婦還得各種擔憂呢,更何況在古代這種醫療條件缺少的情況下,雲姝對於萬淑慧的再度有孕也是有幾分的擔憂,再加上前兩年剛剛產下雙胞胎的緣故,這一次要不是萬淑慧突然之間暈倒,只怕還真不曉得,但也看得出來這一次有孕對於萬淑慧來說是一次挺遭罪的體驗,畢竟一把年紀懷孕原本就是一件十分難受的事兒,更何況這才不到三個月反應就十分的厲害。
因為這一次的情況有些特殊,別說萬淑慧有些在意了,就連柳博益這素來沉穩的人這一次都有些不大鎮定了,除了上朝和處理政務之外,其餘的時間大多也都是陪在萬淑慧的身邊,那叫一個緊張,生怕出點什麼問題。柳博益緊張歸緊張卻也還是有幾分老來得子的欣慰感,兩人現在成日裡頭希望的就是能夠再有個女兒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