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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著自己的,和自己住在同一屋簷下的男人,竟然對她產生了殺意。

他身上散發著濃郁的,一點都不摻假的殺氣。

他想殺了自己。

我不想死啊,我一點都不想死。

李文秀在心裡吶喊,巨大的恐懼感,讓她的心都縮了起來,她幾乎不能呼吸。

從來沒有感覺到得無力,悠閒日子過慣了,幾乎讓她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並未是那種擁有聖父之心的良善之輩,自己不是那個讓他心徹底柔軟下的女孩,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己以絕後患。

“一直聽說江南李三夫婦如何如何,原以為是江湖中人的誇大,沒有想到他們的女兒,一個□歲的丫頭,也有這等見識……”馬家駿低吶地話語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聽到這話,文秀心裡一動,這個意思,這個意思……

狂跳的心漸漸放緩節奏,她不說話,屏住呼吸,生怕惹了這煞星就將自己一掌劈了去見閻王。

下面的話他說的越發的小,李文秀支起耳朵也只聽到幾個詞而已,“也罷”“如此”。

剛在提到嗓子眼裡的心終於放在了原來的位置,但是隨之而來的是身體跟著心重重地落在毯子上,這一次男人沒在顧忌而是發洩般的將李文秀仍在了地上,巨大的衝力造成了胸口和地面的親密碰撞,李文秀不禁發出一聲悶哼。

這一次她非常老實,慢慢地撐起身體,爬起來,腳步還有些踉蹌,□歲的孩子的身體,遠沒有成人那般剛硬,縱使這具身體從小練武,比一般孩子結實,但也經不起馬家駿那麼用力的一甩,身體鈍鈍地疼,但是她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樣的事情,好像很久以前也發生過,七歲那年父母喪於一場大火,她被所謂的親戚送到了孤兒院,那個時候,好像也是這樣,受人欺負,還要忍著,那麼不快樂,還要自己給自己找快樂,那個時候她學會了討好老師,討好周圍的所有人,學著說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她好不容易才上的大學,沒日沒夜地做兼職打工湊學費,希望得到社會的承認,希望可以擺脫那種貧困的環境和卑微的地位,結果卻莫名其妙來到這個鬼地方。

前世的時候,自己多麼希望有錢能旅遊,去新疆,去西藏,到處玩玩,逛逛。

如今她真的到了新疆,她卻那麼想哭。

委屈,她真的感到委屈,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從小就受人欺負,生在孤兒院,在學校也被人歧視,同學們誰丟東西都會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她,即使她什麼都沒有做,什麼也不知道,那麼卑微的活著,就是為了以後能挺胸抬頭地做人,結果來到這裡,還是要受閒氣,她做錯了什麼,來到這裡就被人欺負,她什麼都做,就怕姓馬的一個不順心將自己趕出去,如履薄冰,戰戰兢兢,難道這樣還不夠麼?

難道這樣還要欺負她麼,為什麼都欺負她……

想著想著,文秀鼻子越來越酸,眼睛漲漲的,這麼長時間,壓抑、憋悶、委屈……種種情緒一股腦襲來,她終於招架不住,像個真正的小孩子般,哇哇地哭起來。

“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裡了,嗚嗚嗚,我要回家……”

家在哪裡,我媽媽在哪裡,我要回家,我要找媽媽……

她從來不是強者,縱使在困難面前學會了隨遇而安,但是她還是渴望有一份屬於自己獨有的安全感,像小時候那樣,哭泣,是她身為弱者的權利,她不要放棄這個權利,她要好好大哭一場,嗚嗚嗚~

這邊文秀在很認真的哭泣,那般的馬家駿卻是尷尬的不知所措,眼前,這個一屁股坐在毯子上打滾哭鬧的小姑娘真的是李文秀那個死丫頭?不會是鬼附身了吧……

馬家駿胡思亂想著,此時他已經忘記了,自己臉上還有一塊臉皮耷拉著,在幽幽地燭火下顯得格外的恐怖。

做了那麼多年得老頭子,馬家駿似乎快忘記了自己是一個青春年少的大小夥子的事實,如今讓李文秀那麼一鬧,他伸出手垂在半空中的樣子,還真有那麼點年輕的味道。

雖然馬家駿性格憤青了那麼一點點,脾氣古怪了那麼一點點,但是從本質上來說還是個心軟的人,大約是文秀覺得非常委屈,一個勁兒的哭一個勁兒的哭,馬家駿於心不忍,於是開始反思自己,自己幹啥跟一個孩子過不去,仔細想想那孩子似乎也沒做錯什麼事情。

記得自己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似乎很惶恐害怕,那個時候的他可比這丫頭年紀大得多,平時也沒見她抱怨過,自己到底不喜歡她什麼呢?

是那雙通曉世故的眼睛,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