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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漢人,但是這種恨顯然還沒有發展到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掛掉的程度。

馬家駿所偽裝的計爺爺,其實很多哈薩克人都覺得這人很有本事,若不是漢人,這樣一個什麼都會的人,大概在哈薩克會成為非常讓人敬仰的長者,蘇魯克平生沒怕過什麼人,但是那計老頭冷然的眸光讓他忍不住後退一步,蘇魯克蠕動嘴唇,說道,“是,是我……”

蘇魯克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大嘴巴,他怎麼就被迷了心智,好好地幹嘛對自己的兒子下手。

待看到探頭探腦,向帳篷裡張望的那個漢人小姑娘,蘇魯克心下厭惡,感覺若不是這個下…賤的漢人,自己兒子怎麼會和自己分生,自己又怎麼會對自己兒子下如此狠手?

人總是習慣性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找藉口,蘇魯克又不是聖人,理所應當遷怒李文秀。

李文秀沒有看得到蘇魯克厭惡的目光,但是馬家駿卻看了一個清清楚楚,那一瞬間,他真的非常想讓蘇魯克滾蛋,我們家小丫頭怎麼也比你的臭小子好,你那是什麼眼神,我還沒有說什麼,你竟然敢嫌棄我們家丫頭?

那一瞬間,馬家駿真的非常想對蘇魯克說,帶著你的兒子滾蛋。

但是看到蘇魯克哀求的目光,還有一身是血的蘇普,馬家駿又猶豫了,他本身並不是那爛好心的人,如此心軟只有一個理由,就是李文秀感染的,常年和李文秀朝夕相處,在這樣的日子下,人很容易柔軟。

抬頭,看到李文秀懇求的目光,馬家駿一笑,也罷,就當是賣小丫頭一個人情了。

耽誤了這麼一會兒,蘇普儼然還剩下一口氣了,馬家駿看到蘇普受傷很重,但是蘇魯克將蘇普放下的時候,馬家駿還是倒吸一口氣,這蘇魯克下手太狠了,竟然跟上了酷刑似的,這蘇普還是個半大小子,這孩子莫不是蘇魯克親生的?

親生的哪裡下得了這麼重的手?

“丫頭,把我的那個藥香拿來。”馬家駿揚聲叫道,下一秒李文秀已經將藥箱捧到了馬家駿的眼皮子低下。

動作還挺快,馬家駿瞪了李文秀一眼,暗自腹誹了一句,女孩外向。

將藥箱遞給馬家駿,李文秀腳底抹油就想走,天曉得,蘇魯克那目光都要將自己宰了,他兒子都這樣了,這人竟然還能分出功夫瞪自己,也是個人才。

馬家駿假裝沒有看到李文秀想要逃的心思,笑話,這是老天給自己的機會,讓他藉此告訴小丫頭蘇魯克多麼不待見她,讓她絕了和臭小子交往的意圖,要是李文秀知道馬家駿此時心裡所想,一定大喊冤枉!

她只是覺得對方很老實,是個可以結交的朋友罷了。

“丫頭,幫我撕紗布,然後放在一旁,然後出去打盆清水來,再去酒窖裡拿壺烈酒。”馬家駿點了蘇普周身幾個大穴,止血,然後又用銀針護住他的心脈,蘇魯克不懂,但是也看出自己兒子確實不在流血了,心想著這老漢人確實有一套,不由得放下心來,看到自己兒子面色蒼白的臉,蘇魯克又愧疚了幾分。

李文秀麻利地撕開紗布,然後飛快的到了井邊打了一盆水,又風風火火跑到酒窖裡拿了烈酒。

做完這一切李文秀想要離開,畢竟自己是個黃毛丫頭,看男人身子總是不好的,馬家駿似乎也有這個意思,說道:“你出去吧,別走遠,有事我再叫你。”

“哎!”李文秀答應了一聲,就無視蘇魯克跑出去了。

馬家駿拿著清水給蘇普清理傷口,一盆清水瞬間變成了血水,饒是見慣了殺戮的馬家駿眉心也是一皺,他一邊清洗蘇普的傷口一邊對蘇魯克說道:“你去打水。”

“好,好的。”蘇魯克端起銅盆急火火地走了。

出去的蘇魯克和李文秀打了一個照面,李文秀訕訕地點點頭,蘇魯克瞪了李文秀一眼,目光充滿厭惡。

李文秀看著蘇魯克的背影冷笑,又不是我打的你兒子,你衝我撒什麼火,欺軟怕硬的東西!

當即對蘇魯克印象降至冰點,以前她還覺得這是個可憐的男人,如今只覺得這個男人連自己的兒子都護不好,一味沉浸在過去,實在是算不上一個男人。

她又不是聖母,若你不是蘇普的爹,我才懶得搭理你!

李文秀可沒有忘記,若不是這個人,原著的那個善良的女孩說不定和蘇普成了呢,又或許當年懵懂的感情會變成友情,李文秀會看到身旁一直守護著自己的男人。

這個叫蘇魯克的固執男人,斬斷了李文秀一切的可能,將小姑娘逼入一個怪圈,人都是那麼一種奇怪的動物,被人奪走的,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