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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的小丫頭。

年輕的,只剩一口氣的縣令抱著他早已死去的兒子,握著他的手對他說,“大勢已去……螳臂當車,走,走得越遠越好……”

“別回來了……”

這江山已經不再姓朱,這執掌江山的人也不再是漢人。

王朝更替,已經成為了不可逆轉的事實。

馬家駿想哭,江南,江南成了永遠的痛。

他想,此生他都回不去江南了。

李文秀伸手,頭埋在馬家駿的胸口,“我陪著你……”

塞北江南,我會一直陪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啦,種太陽,啦啦啦種太陽,蹦躂蹦躂,哈哈~~~~

54美人有毒

春寒料峭;涼風陣陣;星光點點。

李文秀和馬家駿策馬來到一個小山丘;遠遠地,他們看到了火光,富有異域風情的琴聲歌聲笑聲;一浪高過一浪。

這天是哈薩克人的節日;歡聲笑語;載歌載舞。

扯住馬韁,他們誰也沒有再往前行,一路上,風餐露宿,萬無蹤跡,看到山丘下,熟悉的衣著和口音,他們沉默了。

江南,回疆,分不清哪個才是夢,哪個才是真。

吳儂軟語,就像是從未出現那般。

身懷武功,李文秀和馬家駿的眼力極好,一眼就看到山丘下正在進行摔跤。

一個身材瘦長的青年正在和一個膚色黝黑的青年在火堆前角逐。

圍著的哈薩克人叫好聲一片。

兩個青年扭打在一起,互不相讓,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有一種原始的力量感在裡面。

和江南完全不同的風情。

李文秀眼神透著點迷茫和惆悵,江南的風情似乎離他們遠去,歡聲笑語是不屬於他們的寂寞。

就在李文秀暗自傷感的時,一旁的馬家駿卻皺起了眉頭,他的視線放在了面板黝黑,身材更為結實的青年身上。

這摔跤的二人看似旗鼓相當,事實上,瘦高的青年已經輸了,他之所以堅持到現在,只是憑著一股巧勁兒。

他太瘦了,或許更適合輕巧的功夫,而不是力量角逐的摔跤,偏生他功夫又不到家,贏不了他的對手。

至於那個身材結實的青年,馬家駿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身旁的李文秀,李文秀此時正陷入自己的情緒中,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男人的異樣。

小丫頭沒有認出來,並不代表自己也認不住來。

雖然輪廓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眉宇之間,依稀可以窺出他青澀時的模樣。

那是長大的蘇普,那個倔小子。

下一刻,馬家駿就開始後悔,沒有早早的拉開李文秀,因為這個時候,圍觀的哈薩克族人開始吶喊助威,“蘇普”“桑斯兒”交替出現,一聲高過一聲。

李文秀耳力不差,加上這是晚上,萬籟俱靜,齊刷刷的叫好聲在夜幕中更加突兀。

“那是蘇普?我們認識的那個蘇普?”李文秀愕然地看向馬家駿。

不知為何,馬家駿心情突然變得很好,不為別的,只為李文秀那句簡單的“我們”,沒有經過任何大腦,脫口而出的“我們”。

他們才是一家人,小丫頭是他的妻。

那些關於他們年紀詫異,小丫頭和這傻小子青梅竹馬的胡思亂想都煙消雲散。

呼吸著南疆凌冽的空氣,寒風吹走了他們身上洗不掉的血腥味,江南殺戮的噩夢似乎慢慢地離他們遠去。

馬家駿不動聲色地伸過手,牽起李文秀的手,冰冷的指尖的觸感,讓李文秀微微驚訝,習武之人的最初的緊張過後,是無盡的放鬆,李文秀對馬家駿莞爾一笑,兩個人單手拉著韁繩,肩並肩牽手離開山丘。

他們還有彼此,只要人在,家就在。

*********

夜還在繼續。

馬家駿和李文秀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兩匹馬發出了粗重的呼吸,蹄下出現騷動,似乎有些躁動不安。

兩匹馬都極有靈性,若不是這樣,它們也無法馱著主人逃離殺戮的江南,遠赴南疆。

“有人。”馬家駿壓低聲音,李文秀撫摸著馬匹的鬃毛,小心翼翼安撫身下的坐騎。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李文秀口氣有些遲疑,她已經經歷了太多殺戮,身心俱疲,並不像多管閒事,但是馬的反應,卻讓她暗生警惕,不由得詢問馬家駿。

馬家駿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也好,不過我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