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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血腥程度震驚了剩餘的兩個強盜。
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們七人就剩了五個,心裡慌亂如麻,登時決定驅馬逃跑,李文秀和馬家駿哪裡容許這些強盜逃跑,兩人對視,策馬揚鞭,奮力追殺。
原本這兩個強盜就不及夫婦倆武功高強,心慌之下,招式破綻百出,沒多久,就雙雙倒在大漠中了。
此時,天微微破曉。
馬家駿和李文秀沉默地望著地上的橫屍,他們為了躲避江南的殺戮,來到回疆,卻在回疆又掀起了殺戮,雖然這些人該死,不過畢竟殺了人,心中沒有那麼好受。
“對不起……”
李文秀牽著馬,走到馬家駿面前,後脊刀傷的灼熱感,每一步都很艱難,她卻並不在意,因為馬家駿的肋骨處還在流血。
都是因為她的任性。
“無事,你是我妻。”馬家駿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初生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可以看到他的嘴唇白的嚇人,李文秀從腰間拿出紗布,和腰,上去去扯馬家駿的衣服。
馬家駿皺眉,“先看你的傷口。”
李文秀皺眉,低著頭說,“不行,你傷口太重。”
馬家駿看到李文秀固執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好,先看我的。”他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兒和小丫頭起爭執。
李文秀給馬家駿包紮好傷口,用了傷藥後,紗布和藥粉都所剩無幾,馬家駿看著藥瓶不多的粉末和李文秀後背猙獰的傷口,好在此時傷口已經不流血。
“簡單的包一包,我們先離開這裡。”當人輕鬆了以後,疲倦感和疼痛感都一股腦的席來,李文秀其實疼得要死,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餿主意害得馬家駿和自己受傷,這個傷口就不覺得那麼疼了,這是自己活該。
他們斬殺了七個強盜,收繳了強盜的七匹馬,受傷雖然不幸,但是他們畢竟殺了強盜,這馬也就成了他們的戰利品。
兩人慢慢地前行,不知過了多久,馬家駿和李文秀眼前具是一亮,因為他們看到了熟悉的草屋和籬笆。
“看,那兒!那個房子還在!”李文秀驚喜萬分,此時竟也不覺後背疼痛了,伸手指著遠處的草屋,興奮的大叫。
這一瞬間,馬家駿真是感慨萬千,原以為再也不會回來,未曾想到兜兜轉轉竟然又回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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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打掃院落和房間。
他們原本身上有傷,行動不便,原本兩天能打掃出來的屋子拖延了整整兩週。
這裡多年沒有人來住,往日李文秀打掃的一塵不染的房間,落滿了灰塵和蛛絲,清掃出去老鼠蟑螂一類的小動物,又依著記憶,到遠處打水,兩人美美洗了一個乾淨的澡。
沒有牛羊,他們倒是有馬匹,作為戰利品的七匹馬,雖然不如李文秀和馬家駿自己的馬那麼強壯神駿,比一般的已經是上品。
馬家駿再次施展了他的易容術,不是人皮面具,只是類似現代化妝術,將自己化老了一旬,想著冒充一下計老人的兒子,和哈薩克人做生意,用上好的兩匹馬交換兩頭小牛和兩隻小羊。
原以為這生意非常好做,要知道馬家駿要得並不是成年的牛羊,只是小羊羔和小牛犢,李文秀也以為這次交換會十分順利,出乎意料的,馬家駿走了好久,都吃了閉門羹,雖然這些哈薩克人還記得計老人,但是並不願意將小牛犢和小羊羔換給計老人的兒子。
馬家駿和李文秀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某天馬家駿再次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去交換,走了好幾裡地,正好趕上一戶哈薩克人家的牛得了癔症,計老人治療牲畜病症是一把好手,這漢子自稱是計老人的兒子,看起來也和計老人有三分像,且年齡對的上號,那戶人家就死牛當活牛醫,讓馬家駿進了籬笆。
馬家駿手法老道,縱然這些年都沒有碰牲畜的病,但是並不代表他會生疏,他很快給開裂的牛蹄子撒藥開方,哈薩克人雖然討厭漢人,但是本性善良,那戶人家看馬家駿也不是壞人,女主人就告訴了馬家駿,這些年漢人強盜時不時騷擾部落,□擄掠無惡不作,哈薩克人民風彪悍,男人各個是好漢,但是卻比不得漢家的功夫,自然是抵不過那些凶神惡煞的強盜,若說以前他們只有三分恨漢人,現在則變成了十分,別說你這漢子是計老人的兒子,就是計老人本人,他們也不歡迎。
馬家駿默然,這逃難的回疆,竟然也不安生麼?
這家人覺得漢人雖然狡猾奸詐,但是這漢子似乎不像是特別壞的人,也該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