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物理學家,也是一位傑出的教育家。自從1898年從美國學成返回中國後,先後在中學、大學任教,並在各級教育部門擔任行政職務,積極推動中國的教育和科學發展。除了編寫數以百種不同的教科書外,孫元起博士還慷慨無私地捐出自己全部家產,創立了著名的私立經世大學、iprt以及數十所中小學,自己卻過著艱苦樸素的生活。
據悉,光復會成立於1904年,這個非法團體主張以暗殺和暴動的手段,推翻中國現有政權。然而他們現在卻高喊著口號,襲擊這樣一位品德兼懋的學者。這和1900年高喊著“扶清滅洋”口號掀翻鐵軌、砍斷電線的義和團暴民究竟有什麼區別?甚至可能這些投擲雞蛋的學生,正是讀著他編寫的教材,才得以到日本留學的。我們不敢想象,這樣一個連基本是非觀念和道德標準都沒有的團體,如果取得政權,會給國家和國民、乃至全世界帶來多麼巨大的傷害
日本廣播公司在隨後的一天裡,每逢整點新聞,必然會播報這條訊息。於是這個本來不為人知的事件,很快四散傳播開去。並在次日,登上了包括《讀賣新聞》、《朝日新聞》、《東京日日新聞》(《每日新聞》前身)在內幾大報紙的頭版,甚至《中外商業新報》(《日本經濟新聞》前身)也刊登了這則訊息。
在《朝日新聞》著名的社論專欄名為“天聲人語”中,還刊登了一篇名為《孫元起之被襲與支那科技之衰落》的評論員文章。作者認為,中國的科學技術並不是那麼落後,事實上,在每個大一統王朝存在數百年後,包括建築、冶煉、紡織等在內的科學技術也隨之發展到一個高峰。但王朝更替之時,以暴民為主的起義軍卻摧毀社會的一切,科技傳承也包括在其中。眼下,孫元起被襲擊,就是歷史重演的一個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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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七、漢朝公卿忌賈生
在25日的早晨,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拎著幾份早點還是一摞報紙,走進了日本東京神田區錦輝館。大門一側釘著個木牌,上面寫著:政聞社本部。
甫一進屋,男子便喊道:“任公,您不是說今天要出門麼?我買好了早點,趕緊下來吃吧。趁熱”
“好的,我就下來”說話間,從樓上走下一位男子,不是梁啟超還能是誰。
自1906年9月,清廷頒發《宣示預備立憲諭》,全國上下立憲呼聲日益高漲,並愈演愈烈。素來喜歡湊熱鬧的梁啟超怎麼會錯過這個好時機呢?1907年10月,按捺不住寂寞的梁啟超,終於停掉了他在橫濱的《新民叢報》,來到東京成立一個立憲團體——政聞社。並創辦《政論》月刊,作為政聞社的機關報。
梁啟超下樓,看見桌子上擺著熱氣騰騰的灌湯包、椰蓉餅、蛋撻,不覺食指大動:“孺博,真是辛苦你了”
這個被梁啟超喚為“孺博”的男子名叫麥孟華,字孺博。他和梁啟超一樣,都曾就讀於萬木草堂。不僅如此,他和康有為還是同科中舉,並與康有為、梁啟超一起進京應試、參加公車上書,算得上是康有為忠實弟子、梁啟超知心好友。眼下,梁啟超創立政聞社,麥孟華就擔任社裡的常務員。
麥孟華笑道:“有什麼辛苦的?我們廣東人,早上還是習慣吃早茶。無論走到哪裡,我是改不掉這個習慣的。”
“是啊,我們廣東人的生活裡怎麼能缺少早茶呢?離別家鄉這麼多年,我越發懷念腸粉的味道了”梁啟超被勾起了思鄉的情愫。
麥孟華道:“不用擔心,等立憲成功之後,我們回廣東,天天吃腸粉對了,我在路上買了幾份報紙,你看看有什麼重要新聞,等會給我們說說。我去叫相老和運奎。”
相老,是政聞社的總務員馬相伯。目前,政聞社社長之位暫時虛置,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給康、梁二人準備的。只是現在這兩人還在清廷的通緝名單上,政聞社又想盡快在國內落戶,為以後實行地方自治和議會選舉做好前期準備工作,只好把位子空出來。卻又把馬相伯這位名聞中外的神學博士、天主教徒抬出來,做政聞社的招牌,頗有幾分“掛羊頭賣狗肉”的意思。
至於運奎,則是政聞社另一位常務員徐佛蘇。這位兄臺早年參加華興會,進行反清活動,還曾因萬福華槍擊廣西巡撫王之春案被捕。誰成想獲釋後,他居然痛改前非,轉而投入康有為保皇會的懷抱。在清末民初流行由保皇變**的大潮中,也算得上是一位奇人了。
麥孟華說罷,到後院叫人去了。梁啟超則拿起桌上的報紙,信手翻了起來。
事實證明,能在歷史上留下大名的人物,多多少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