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條約》可是實打實的!”
作為穿越者,久經抗日劇洗禮的孫元起對於日本的卑劣可謂瞭如指掌,它們除了傳統保留專案不宣而戰(比如偷襲珍珠港)外,拿手絕活還有自導自演挑起戰端(比如九一八事變、一二八事變、盧溝橋事變)、大屠殺、細菌戰、化學戰等等。要說中國人民最仇恨的國家,日本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曹錕猶豫片刻後問道:“那百熙總理有什麼需要曹某效勞的?”
孫元起道:“仲珊兄此次北上必然會遇到無數北洋故舊,孫某想煩請仲珊兄向諸位同仁帶三句話:第一句是‘和為貴’。我們兩下雖然打了幾戰,但各自之間並沒有化不開的仇怨,只要北洋諸位兄臺安分守己,不主動挑起事端,孫某承諾除了必要調整外,在未來兩年內都不會對北洋上下進行太大變動;之後即便有所調整,也會事先儘量徵得當事人的同意。
“第二句話是‘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現在國家經過庚子國變、帝后賓天、民黨舉義、改朝換代、南征之役等波折,早已貧弱到了極點,根本經不起任何內耗,而日軍的強橫則是人所共知。一旦日軍進犯,我們兄弟合心共同禦敵還有幾分勝算;若是前方大戰、後方搗亂,即便號稱‘亞洲第一’的北洋水師都只能折戟沉沙飲恨敗北,更何況當下我們國力和戰力都遠不及當年的北洋水師?
“第三句是‘汝劍雖利,吾劍豈不利也’。誠然北洋精銳是名至實歸的中國第一強軍,有傲視天下的資本,但我西北諸軍也毫不遜色,這也是我們新中國黨能夠順利走到今天的基礎和根本。現在孫某主動要求與北洋上下合作,並非兵力不濟而屈膝求和,而是為國家儲存元氣、為大戰儲存實力。如果我軍在前線鏖戰,有人膽敢在後方搗亂乃至資敵、投敵,孫某絕不會藏汙納垢姑息養奸。
“仲珊兄是自己人,我不煩實說實說,或許孫某麾下各部對付日軍還有些吃力,但對付幾個師的北洋軍絕對不成問題,前不久在張家口的那場戰鬥就是牛刀小試!如今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真要有人不開眼,膽敢數典忘祖吃裡扒外,就別怪孫某言之不預了!”
說到最後,孫元起已經是聲色俱厲,連曹錕也為之心旌搖搖。
良久曹錕才問道:“曹某斗膽問一句,總理大人所謂的‘必要調整’是指哪方面?如果不坦誠相告的話,我等北洋上下難免會心懷惴惴。”
孫元起道:“也好,那孫某就明人不說暗話,孫某想要調整的是山東都督周子廙(周自齊)以下山東各級官員,以及山東至山西、陝西沿線的各地官員。至於周子廙,他可以在陝西都督和內閣總長職位中二選一;其他各級官員孫某也會相應做好安排。”
見曹錕想要說話,孫元起又補充道:“至於為何如此調整,是因為孫某準備調集大軍在山東與日軍一決高下,在此之前自然要打掃乾淨戰場、確保後路安全。到時候仲珊兄就會明白,孫某麾下各部絕對會頂在戰場最前面;也要讓北洋袍澤看看,我孫元起麾下的部隊絕不是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孬種!更不是隻顧自己快活、不管國家死活的軟蛋!”(未完待續。。)
四八〇、紙錢那得到黃泉
孫元起倒沒有哄騙曹錕,第二天一早便派飛機把他直接送回了京城。
剛進京城曹錕就看見白幡遮天、紙錢遍地,來往之人都佩戴黑紗,隱隱還能聽見哀樂陣陣。見到此情此景,曹錕鼻頭有些發酸,與袁世凱二十年交往的種種瑣事一時間都奔赴眼前,想到此時斯人已去,頓時悲從中來,眼淚忍不住滾滾落下。
曹錕踉踉蹌蹌直奔位於新華門的大總統府,距離大總統府還有一箭之地,便遠遠看見新華門外搭起了三座高大的素綵牌樓,一座兩層重樓、五門式的巨型牌坊緊倚新華門門樓,另兩座過街牌坊則有如西四、東四牌樓的格局,矗立在新華門前的東、西兩側的長安街上。
新華門內外都站有輪流值班計程車兵,穿著一水兒嶄新軍裝,臂纏黑紗,雁翅般排開分立兩側。每每見到有高官要人出入,必定肅聲高呼:“立正,敬禮!”曹錕剛準備進去弔唁,突然間被人劈手扯住:“咦,曹仲珊?你怎麼會在這裡?”
曹錕定睛看時原來卻是一直以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北洋之龍”王士珍,當下擦擦眼角嘶聲問道:“聘卿兄,你也來弔唁大帥?以前大帥數次派人去請你,你都不肯進京,如今你終於肯來見大帥了?只是你能見到大帥,大帥卻見不到你了!”原來當年清室退位之時,王士珍對清廷猶有眷眷之情,因為不願副署退位詔書。便辭官歸隱故里。袁世凱卻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