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之於口,免得被人譏笑為“忘恩負義”。
段祺瑞沉吟道:“大少爺,大帥靈前須臾不能少人,尤其您是府中長子,更是時刻需要守在靈前對拜祭之人叩頭答謝,不能輕易分身。椿凋乃是大事,這些俗務就不用您操心了。請回吧!”
袁克定冷哼一聲:“先父屍骨未寒,你這麼著急想要奪權?什麼大事俗務,無非就是想趕我走罷了!好,那我走!”說罷拂袖而去。
袁克定說話本來就沒有掩飾,在座眾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段祺瑞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訥訥半天說不出話來。王士珍趕緊出面解圍道:“仲珊老弟你真不爽快,到現在還沒說你到底是怎麼逃出太原直奔京師的,莫非是成心想吊我們胃口?”
曹錕苦笑道:“其實曹某並不是逃出太原的,而是被孫百熙禮送出境,直接用飛機送到京城的。孫百熙想借曹某之口給諸位同仁帶幾句話,一旦完成這個任務,曹某便會解甲歸田再不問政事。”
“啊?仲珊要歸隱林下?這怎麼使得!”眾人不由得驚訝出聲。
已經恢復常態的段祺瑞明顯更關注另一個問題:“仲珊兄,孫百熙究竟要你給我們帶哪幾句話?”(未完待續。。)
ps: 昨天七八點鐘,領導突然電話叫何叔到辦公室寫材料,熬到深夜,所以斷更。今天本來想補,結果又吃了酒,又耽誤至今。抱歉之至!
四八一、盧郎罇俎借前籌
曹錕見周圍沒有外人,當下也沒有掩飾,便把孫元起所言一字不落地複述了一遍。
聽到孫元起豪言“麾下各部對付日軍還有些吃力,但對付幾個師的北洋軍絕對不成問題”時,在座的段祺瑞、馮國璋、周自齊等人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卻又不能明言反駁,因為之前的制憲戰爭已經充分證實了這一點:當時孫元起只憑手中第四十七混成旅、山西陸軍第一混成旅等兩個旅兵力,輕鬆全殲北洋軍一個混成旅(張九卿的騎兵第三混成旅)、擊潰一個整編師(曹錕的中央陸軍第三師)、逼降一個整編師(蔡成勳的中央陸軍第一師)。
儘管這裡面有機變權詐的因素,但《孫子兵法》早有明訓:“兵者,詭道也。”打仗自然要無所不用其極,何況誰都知道這還是孫元起手下留情了的!若是孫元起真要下狠手,他們這些人未必能這麼整齊地聚在一起!——至少曹錕就不可能安然脫身。
退一步說,就算他們能聚在一起,也肯定不是在京城,因為孫元起的第四十七混成旅和蔡成勳的第一師已經越過張家口,與京城不過一兩日的路程;而經世大學臨時湊齊了的一個旅兵力更是近在咫尺。
再退一步說,即便他們能拼命守住京城,那京城也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完整。要知道孫元起已經調集全國上百架飛機蝟集在京城周邊,只要他一聲令下。保準三五日工夫便把這近千年的政治中心、繁華所在炸成災難片現場。
透過口外之役充分見識了孫元起麾下各部的強橫戰力後,原本驕狂傲縱目中無人的北洋軍將領也變得沒了脾氣。即便聽出孫元起話中的威脅之意,此刻也只有裝聾作啞。
等曹錕複述完後。段祺瑞略略思忖後便問王士珍道:“聘卿大哥,孫百熙在大勝之餘突然提出和議,並對我北洋又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又是威之以兵、脅之以刑,您覺得他到底有何用意?咱們又該如何應對?”
王士珍擺擺手道:“愚兄早已退隱鄉間不問世事,如今你們肉食者謀之,我這個山野村夫又何間焉?再者說。當初大帥數次派人相請,愚兄都沒有應允。現在大帥剛剛辭世,我便跳出來指手畫腳。若是大帥泉下有知。他會如何看我王士珍?所以於公於私愚兄都該三緘其口,芝泉老弟莫要讓我太過為難!”
段祺瑞道:“聘卿大哥此言差矣!此事關乎我北洋生死,您作為團體一員,豈能置身事外?即便大帥泉下有知。也肯定希望您能主動站出來為我北洋分憂解難。所以於公於私聘卿大哥您都應該建言獻策才是。怎麼能默然無語袖手旁觀呢?”
王士珍沒有回答,只是非常決絕地搖了搖頭。
段祺瑞只好轉過頭問直隸總督馮國璋道:“華甫兄,您的意見是?”
素有“北洋之狗”美譽的馮國璋慢吞吞地答道:“和談對於我等是無關緊要,甚至可以說是喜聞樂見,因為咱們現在士氣低迷、軍械奇缺,根本難以抵禦孫百熙咄咄逼人的攻勢。若是拖上一兩年時間,雖然未必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但絕對不會像今天這般狼狽。可是和談的關鍵並不在我等。而是要看子廙賢弟意下如何,畢竟孫百熙指名道姓要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