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大太太扔過去的引枕沒有砸到幾步跳出去的富三姑娘,而是砸在了躡手躡腳站在門邊上的胡娘子。
“太太,三姑娘還是個孩子家,你可別動氣。”胡娘子忙搶著拾了引枕去扶大太太。
大太太這才看到屋子裡還有這麼個人,嚇了一跳,臉色更加不好看。
“青鸞,來人了也不知道上茶!”大太太壓制住不悅,對這外邊淡淡道。
青鸞忙進來,斜了胡娘子一眼,小心的捧上一茶碗,道:“太太,該吃藥了。
胡娘子並沒有意料中的那麼有眼色的退下去,而是陪著笑走近一步,道:“多謝太太,還沒說話呢,也不口乾,不吃茶,等我說完了,太太聽得高興了,再賞我一杯吃也不遲。”
“你有什麼事?”大太太這才正眼看向她,不鹹不淡的道。她的兩個姑娘成親,都不是本地的媒人牽的線,再說,這些本地媒人她也看不上眼。
紹興府就這麼大,能有什麼人家入得了她鄭氏的眼?
眼看不受待見,胡娘子也顧不得客套,陪著笑說道:“咱們三姑娘還沒人家吧?”不待太太回答,自己就接著道,“也不是別的人,就是咱們知府大人家,喬老夫人,看上咱們三姑娠,託我來問問太太你,這事可能說上一說?我也知道唐突了,只是……”
她的話沒說完,大太太已經氣的就手將茶杯摔在地上,濺了青鸞胡娘子一裙子,嚇得二人都抖了抖。
“你知道唐突了?還來說?”大太太氣的臉色都變了,拿手指著胡娘子道,“你也是說媒穿親的老人,竟是個這麼沒眼力見的!”
胡娘子來之前也箱料到不—知給好臉色,但真沒想到會這麼大的沒臉,頓時又是羞又是氣,跺腳道:“老爺雖然是個有爵位的,到底不是實官,人家知府大人一”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青鸞推著出去了。
“大娘子快些出去吧,我們太太如合可動不得氣。”青鸞不容桓絕的說道。
幾個婆子聞聲都進來了,見狀也忙搭手,將漲紅了臉嘟嘟囔囔說些不滿的胡娘子拉了出去,再看大太太氣的直哆嗦,忙又喚大夫來瞧。
亂了一通,才好了,大老爺富文禮得到訊息也忙忙的進來了。
“……怎麼又動氣了?”大老爺皺著眉問道,“……給光哥兒的信已經送到了,這幾日就有回信來,你且寬!”
“寬心!我寬的了心麼?”大太太沉臉道,好容易穩下來的手又微微的抖起來,“……原說是個好人家,偏做出這樣沒理的事!……可憐我的蜻娘……”說著就要掉淚。
“哎呀,不是說是馬驚了嗎?那裡就是成心的?送上船的婆子也回話了,照顧的好好的,噓寒問暖的貼心的很!你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大老爺不滿的說道。
“馬驚了?”大太太氣鼓鼓的冷笑一聲,“那麼多馬不驚,怎麼偏就他的馬驚了?我又不是傻子?……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給孫家的信還是要寫!我倒要問一問,我們家哪一點對不住他們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我的臉!”
“你這是圖的什麼,親都成了,寫了信過去,少不得親家要責罰姑爺一通,又有你什麼好處?倒鬧得他們小夫妻生分了。算了算了,讓光哥兒私底下問問也就是了!”大老爺不耐煩的擺擺手。
這些婦人們,太過於感情用事,又不是被退親了,怎麼鬧起來沒完沒了的!
聽提高光哥兒,大太太乾脆拿著帕子摸眼淚,“我的命不好,沒有光哥兒這樣的兒子,要是有這麼兒子,我何苦要指望著女婿……”
這話大老爺不愛聽了,他的富椽怎麼了?將來只怕比這個光哥要出息呢!
“行了,如今蟬姐兒也有了身子了,你可安心了?這個女婿是跑不了!”大老爺岔開話,又問方才是怎麼了,“誰來了?說的什麼?怎麼就氣成這樣?”
一說這個,大太太氣不打一處來。
“還能誰?喬長治託人向咱們三姐兒提親來了!”大太太尖著聲音道,“他喬長治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
“喬長治?喬知府”大老爺一愣,倒有些意外,“看上咱們三姐兒了?”
“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大太太瞪眼道,“我知道你不待見三姐兒,但也別想隨便將她打發出去就算了!”
“我哪有這個意思!”大老爺訕訕一笑,正色道,“只是,這個喬長治,也不算很差……”
“不算差?”大太太冷笑道,“我還真沒見過比他更差的!一個小團練出身,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