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身旁的是皇帝指派的一隊侍衛中的一個,自然認得他,忙拉住發怒的首領,低聲解釋。
“你再敢放箭試試!”富文成貼近他,紅著眼,喝道。
那首領打個寒戰,後退一步。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是進行早已經下令捉拿的奸黨,放跑了,你有幾個腦袋負責……”他恢復聲勢,大聲喝問。
四周已經舉起弓箭的將士們都看過來,此人頓時覺得更沒面子。
“放……”他挺起胸膛,再一次舉起手。
“放你的頭!”富文成大怒,一步上前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將這個比自己塊頭大三倍的漢子單手舉了起來。
“反了……”那首領瞬時青紫了臉,發出野鴨被掐住嗓子的幹叫聲。
四五侍衛忙上前抱住富文成,亂亂的勸說。
就在這一空檔,烏蘭衝出一條血路,門侍郎將秋葉紅抓在身前,跟著衝了出去。
“跑了!”將士們大喊。
富文成扭頭看到,將那首領貫在地上。
“……反了……反了……我要綁了你見大人去……”首領連聲咳嗽,不忘大聲威脅。
他的話沒說完,就見富文成推開幾個小兵,抓了自己的馬,沿著門侍郎逃的方向追去了。
烏蘭衝出去,這裡的地形她還是很熟悉,三下兩下的就擺脫了危險。
她這才收住馬,回頭再看已經沒了門侍郎的蹤影。
“這個混蛋!別再讓我看到你。”烏蘭啐了口,這一趟真是損兵折將,竟然中了漢人的埋伏,白準備了這麼久。
“呸。”烏蘭悻悻又無奈的啐了口,揚鞭催馬向西而去。
在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門侍郎才拖著秋葉紅從溝壑裡走出來。
“臭婊子!等我見了那日松大人再和你算賬!”門侍郎晃了晃胳膊,覺得手上刺痛。
秋葉紅一口咬在他捂著自己嘴的手上。
“找死!”門侍郎大怒,揮手就是一耳光。
一陣得得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秋葉紅立刻扯著口子喊救命,門侍郎撕下衣襟就塞她嘴裡。
“慧娘”富文成的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秋葉紅立刻掙扎著發出嗚咽的聲音,就憑富文成的耳朵,一定能聽得到。
“呸,狗皇帝還有良心,給你派個真格的護衛,倒忠心的追過來……”他將秋葉紅往身邊拎了拎,嘿嘿一笑,“來得好,我正愁沒馬走呢,順便看看,這個人能忠心到什麼地步!”
馬蹄聲近,門侍郎就站在土溝上,看著富文成急奔了過來。
“慧……”夜色裡他們站的位置低,富文成一時沒看到,確定聽到這邊有聲音,才要又喊。
“呔,那小子!”門侍郎主動招呼他。
富文成看到他們,大喜。
“慧娘,”他目光急切的掃過被門侍郎用刀架在身前的秋葉紅,夜裡看不清面容,“有沒有受傷?”
“放心,死不了。”門侍郎用刀背拍了拍秋葉紅,哈哈笑道。
秋葉紅吃痛,發出一陣悶哼。
“門子冉!”富文成跨上前一步,將手裡的弓箭對準他,“放開她,饒你不死。”
傻了吧?門侍郎大笑。
“喂,小子,這話該我說才對。”門侍郎皺眉,鄙視的看了眼要走近的富文成,“滾滾滾,一看就是個缺心眼的!怎麼說話呢!現在誰是大爺?”
說著刀一翻,閃著寒光的刀刃就對準了秋葉紅的脖子。
“門子冉!”富文成驚懼交加,“你,你別亂來……你不能殺她……”
門侍郎嗤了聲,刀刃輕輕劃過秋葉紅的脖子,秋葉紅只覺得一涼,絲絲痛意瞬時散開。
出血了,秋葉紅奈何被塞著嘴,只能含糊不清的問候了門侍郎的歷代祖先。
“我不能殺她?我不能殺誰,也能殺她啊!你這個老小子說話可真逗……”門侍郎嗬嗬的怪笑起來,“如果不是這個半路跑出來的雜種,我門子冉這大黑夜會這麼狼狽的站在這裡跟你廢話?如果不是她,我的寶貝女兒會死的人不知鬼不覺?如果不是她,我門子冉會落的孤家寡人一人?”
“住嘴!”富文成怒聲喝道,“門子冉,她是你親生女兒!”
門侍郎一愣,隨後嗤了聲,“傻蛋,哄你們這些傻瓜的話,你們也信?這小雜種可不是真的金枝玉葉,是太皇太后那老不死的耍你們玩呢……”
“她是!”富文成更大聲,喝斷他,“她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