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都已經畢業幾年了,還幫他記那些風流韻事幹啥,真是混蛋。
“在尋寶遊戲規則中,博士原本規定你們只得帶一個男助手同行,讓你們嚐嚐苦行僧的滋味,因為你們平日都太花心、太風流了,可以趁這一個月冷卻一下,但是我卻反對。”她抬頭凝望他。
“為什麼?”
“因為我相信日久生情這句話。”
他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我建議博士將男助手改成女的,賭賭看你們四個人會不會對被你們選上的女伴動情,畢竟一個月的朝夕相處,而且女伴又是由你們自己所選出來的——除了你以外,多少應該有希望可以終結你們這群‘美女殺手’才對。所以博士聽從了我的話。”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工藤徹的手輕輕地在她臉頰上撫摸著。
“也許你可以告訴我,對於你,我是贏了還是輸了?”她馴服了他這個美女殺手了嗎?
他只是微笑,沒有回答。
“那麼關於仿製藏寶圖的問題呢?”他問。
“是博士仿製的,四張圖中只複製了你這一張,是要給我用的。因為他擔心你會拒絕我的同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可以拿著地圖自己跟過去,到時候你想不讓我同行都不行。”
“老狐狸,淨出些餿主意!”也不想想她一個小女生到異國旅行有多危險,竟還叫她拿著地圖自己跟過來,真是混蛋。
“可是我並沒有拿那張仿製的藏寶圖,因為對於地圖我始終有著奇怪的記憶力,只需多看個兩、三次就可以記起,根本用不著那張仿製地圖。”
“這麼說來,”工藤徹若有所思地想著,“躲在暗處的人有可能是熟人嘍。”
“不可能是博士!”
“那還用說,以他那身快散掉的骨頭,想爬上這海拔九千五百尺的高山,不要了他的老命那才奇怪。”他戲謔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人也不可能是博士派來的。”
“這個我知道,那老傢伙雖然沒什麼口德,但是為人還挺公平、公正的,不可能只單獨替我製造麻煩,而放過另外三個傢伙。”
“那你剛剛的熟人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能自由進出博土住處,從博士那裡偷得那張圖,又看得懂它而跋涉到這裡的人,你想,他可能會是個陌生人嗎?”至少脫離不了懂得考古學這層關係。
藥師丸香看著他,腦中迅速地翻飛過幾個可疑人物教授、副教授、助教,但是可能嗎?可是除了他們之外,博士家並不常有人來訪呀。
噢,算了,不想了,她覺得好累。
也不知道是不是話說得太多,或者是因為將所有秘密都說出來,一放鬆整個人就覺得渾身無力,懶洋洋地想睡覺。
“徹哥哥,我想睡了。”她告訴他。
他點頭。“走吧。”
第二天早上,工藤徹突然想起昨晚他忘了將最重要的事告訴藥師丸香,關於寶藏的最新發現,怎知突爆的內幕卻讓他忘了一切。
不過想想這樣也好,以她的個性難保不會緊張地露了餡。
等他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再告訴她吧!他暗自下了決定。
“徹哥哥,你想到尋寶的方法沒,我們從何找起?”吃著冷硬的早餐,藥師丸香開口問從早上起床後就一直陷入沉思的工藤徹。
“我也不知道。”既已決定,他便一定會守口如瓶。
“嗄?!”她被他爽快而且毫無建樹的回答嚇呆了。
看著她張口結舌的呆滯樣,工藤徹淡淡地微笑:“你很驚訝我會說不知道?”
“對。”她承認,如果連他都理解不出藏寶圖中的寶藏,究竟藏在這廢墟的哪一角落,她懷疑那批寶藏還得塵封在暗不見天日裡幾世紀?
“抱歉,我畢竟也只是個普通人。”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她言歸正傳地問。
“你認為呢?”
手抵著下巴,藥師丸香想了一想。“既然確定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這裡尋找卻一無所獲,那麼寶藏絕不可能像我昨晚所說的,用地毯式搜尋,一步一腳印就找得到。也許……徹哥哥,你覺得寶藏會不會不是被埋起來,而是被藏在機關裡?”
工藤徹意外地揚了揚眉頭,聰明!她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因為建築和石塊。”她望著這一大片廢墟說。
他好整以暇地等著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