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個電話回家。”
沙灘邊上真還就有酒吧開著,章孜巖拉著葳蕤的手進去,外籍的老闆在吧檯後面輕輕叫了聲:“Welcome!”
章孜巖拉著葳蕤坐了過去,點了一杯亙古不變的jonnie walker。葳蕤因為要開車,點了一杯菠蘿炒冰。章孜巖看著滿滿堆出玻璃杯的沙冰,忍不住舀了一口嘗,結果便一口接一口,竟是放不下勺子了。葳蕤無奈,只得另叫了一杯上來自己吃。
酒吧側面的小舞臺有歌者在吟唱。葳蕤聽出來唱的是Alison Krauss的the scarlet tide,吉他配樂的節奏緩慢,唱歌的女歌者仰著頭卻閉著眼睛,像是十分陶醉的樣子。
“出去坐坐?”他提議。
葳蕤沒有反對,端了自己的杯子跟在他後面出去。
有人在旁邊的燒烤場聚會,或許是放暑假的大學生,趁機把中學同學約在一起,整夜的燒烤、唱歌、打牌、喝酒。葳蕤大學四年有三個暑假都是這樣度過的,看著這些學弟學妹,頗有些親切感。
章孜巖默默地看著她在笑,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
“讀本科的時候,每個暑假都要來這裡聚會。又一次還把高中的語文老師灌醉了扔在那邊的亭子裡,第二天他醒來,發現四周無人,才知道被耍了,四處打電話罵人!”
“連老師都整?”章孜巖笑。
“想看看平時不苟言笑的老師喝醉時候是什麼樣子,年輕無罪唄!”
兩人心情愉悅,看著腳下拍打著海堤的浪花。遠處的沙灘上仍舊有人在泡著水,還有人睡在海綿毯上,用一根繩子栓在保險繩上,就這樣在海上漂一個晚上。
章孜巖來了興致,推著葳蕤到海灘上。她光腳踩在細軟的沙灘上,浪花趟過她的腳,突然想起又一次,章孜巖把她圈在懷裡,腳掌擦過自己的,心底就一片盪漾。章孜巖也脫了鞋扔在上面,踏進了海里。海水沒過他們的膝蓋,泡沫在小腿周圍崩裂,擾得人心癢癢的。
岸上是朦朧的燈火,與岸相對的那一面,是未知盡頭的大海,在漆黑的夜空下無限延伸。兩個人靜靜地在海里踏著步,葳蕤望著章孜巖偉岸的背影,慢慢的停下了腳步。前面的背影也慢慢地停了下來,他稍稍轉過身,不發一言,眼神在漆黑的夜裡格外明亮,有如天上的繁星,反射在海面上就是粼粼波光。他默默地向她伸出手來,乾燥溫暖的大手緊緊地握住她的,葳蕤突然感動得流淚,此刻,幸福滿盈。
章孜巖醒來的時候,葳蕤還在自己的臂彎裡。兩個人相互依靠地坐在酒吧的沙發上睡著了。外籍老闆早已打烊,不過心很好地沒有打擾到他們倆,就任憑兩人在酒吧裡睡了一夜。
葳蕤靠在他的右臂上,他只能小心翼翼的伸出左手,在口袋裡掏出手機來看時間,有新簡訊的提示,他便按了來看。
是葳蕤發的簡訊,時間顯示是昨天半夜,她竟是在他睡著之後,悄悄發了過來。
“如果說暗戀是滾雪球,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越滾越大,那麼你就是春天。有你在的地方,北冰洋都要融化!如果我是車輪,你就是路,路上的任何一處,都是我的起點。”
葳蕤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他的笑臉。太陽在海面上升起來,出海的漁船拉響了汽笛。她拉過他的手,在手心裡親了一下,小聲地說:“親愛的,早安!”、
番外 食蟹記
葉葳蕤很少到章孜巖的公司來,以至於這天,她撿了臨近下班時間的時候大駕光臨,半層樓的員工見了老闆娘都不免拘束起來,原本打打鬧鬧的氣氛安靜了不少,走去章孜巖辦公室的路上不免收到許多偷偷射過來的眼光,弄得原本有些大大咧咧的葉葳蕤也有些不好意思來,朝他們微微一笑。
章孜巖的秘書小廖看見葳蕤,幾乎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站起來幫忙敲了敲老闆辦公室的門。葳蕤朝她報以微笑,小廖好似完全沒有準備好的樣子,回了她一個尷尬的微笑。
葳蕤有些疑惑地推開門,章孜巖正坐在辦公桌後面打著電話。她走過去,看他的電腦開著,就站在一旁開了QQ玩連連看。
過了一會兒章孜巖打完電話,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把滑鼠移到了視窗右上角的叉叉,關閉了遊戲。
“為什麼外面的人看我的表情,就好像你是個妻管嚴?”葳蕤歪著腦袋問。
章孜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慢吞吞地回答:“我可沒說過你什麼。估計是因為你很少光臨,大家不瞭解你吧。”
“是這樣?”葳蕤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