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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馬文才也跟著一笑。自打彼此認識,還是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微笑。這兩人習慣性的微笑,一個是冷漠的冷笑,一個是嘲諷的冷笑。只是,這笑容只入了彼此的眼,別人都沒瞧見分毫,只當這兩人去後山一趟是魔怔了。

翌日,王世玉還未起床,便被青昭叫醒了。

而眾學子剛剛起床,洗漱穿衣的時候,便看到山長和其么女來了宿舍。

此刻,馬文才也堪堪醒來,只披著一件中衣,而一邊睡在長椅上的王藍田早就起來,離的馬文才遠遠的,唯恐被馬文才看不爽再踹上幾腳。

王世玉和青昭的到來,讓兩個人都是一愣。馬文才看了青昭一眼,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紅色,依舊不忘禮數,對王世玉行禮道:“山長。請恕學生失禮,待學生穿戴整齊,再來拜見。”

王世玉點點頭,與青昭退到門外。

難得看到馬文才也會有害羞的時候。

他很快再來開門,已經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衫,頭髮也草草束好。

“山長,不知來學生宿舍有何事?”

王世玉顯然被人從床上喊醒有些鬱悶,可對方終究是自己疼愛的女兒,一時無可奈何地道:“我聽小蕙說,前天夜裡有人盜用你的箭,意圖射傷祝英臺?”

馬文才一愣,下意識地看著青昭,不知該如何回答。

青昭清咳了一聲,道:“爹,當晚射箭之人所站的位置前些日子擺了一盆山茶,今天挪走的時候還落了一地的紅泥。如果站在那個位置射箭,衣服和鞋子上一定會沾上紅泥。我已經問過浣衣舍的陳姨,送去浣洗的衣物中不曾有沾了紅泥的。所以,若是誰的衣物或者鞋底沾了紅泥,一定還不曾換洗。而此人也定是竊箭之人,同樣也是刻意傷害同窗之人。”

“青昭……青姑娘,你說什麼呢?不就是紅泥,說不定是去後山的時候沾上的。”王藍田第一個執懷疑態度。青昭冷笑:“我若是無憑無據豈能胡說八道。尼山土壤貧瘠,少有紅土,何況,種山茶花的紅泥是我親自入藥調和過的。我一聞便能知曉是不是那山茶的紅泥。我給山茶加紅泥的時間正好是謝先生來的那一天,客舍那一塊的高地,尋常不會有人去,如今只隔了短短兩日,一看衣物便能知道究竟。”

王藍田的臉色這才變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完整的話。

此刻,圍在外面看熱鬧的學子很多,祝英臺和梁山伯他們也在。一聽青昭這麼說,祝英臺是第一個衝到馬文才房內找證據的人。果然在他們的床邊發現了一雙沾了紅泥的鞋子,祝英臺對馬文才道:“果然是你!”

馬文才黑著臉,喝道:“祝英臺,那是王藍田的鞋子!”

眾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王藍田的身上。王藍田惱羞成怒,也不管山長在不在,大聲道:“是我的鞋子又怎麼樣?!憑什麼你說一句話別人就要信你,你和馬文才的關係誰不知道?你自然幫著相好的說話!”

“王藍田,這裡是書院,不是市井之地。你是儒生,不是市井潑婦。”王世玉拉下臉,很是不悅。他小女的性子他豈能不知道?王藍田毀人清譽,實在過分。

王藍田雖然閉了嘴,卻嘲諷地笑著,顯然是說山長包庇自己的女兒。

這時,馬文才冷聲對眾人道:“我馬文才豈是宵小之輩?!何況,我與青姑娘,男未婚,女未嫁,縱使心生愛慕,又有何妨?!若我有對青姑娘做出一絲不規矩的動作,我馬文才自然會負責,輪不到外人置喙!爾等非白丁文盲,書院三載本該勤奮學習,如今,捕風捉影,毀人清譽,豈是大丈夫所為?!”他又向青昭作揖,道:“青姑娘當日治好文才之父的大恩大德,文才永記在心,本是對青姑娘一片赤忱之心,如今卻遭小人造謠,讓青姑娘不堪其擾,文才實在愧疚。”

竟是前面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豪情壯志,後來又說明青昭救過自己的父親,自己早就與她認識,又當眾說明了自己單方面的拳拳之心,將青昭身上的責任撇的一乾二淨。

只是,這個滿口仁義道德,正人君子的人,真的是馬文才嗎?

==他昨天還很兇殘地揍了很多人。

“馬公子為人光明磊落,縱使心有不悅,也絕對不會在背後暗箭傷人。反而一些無恥之徒,說三道四,暗地傷害同窗學子。”青昭硬著頭皮說完這一語雙光的話,感覺真是怪異的很。雖然馬文才的確很“光明磊落”,揍人的時候從不挑選場地和時間,有仇當場就報……

這一句話又把矛頭指向了王藍田。王藍田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們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