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都不安靜。”
馬文才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等青昭停下腳步,又很快地鬆開手。
劍眉皺著,問道:“還有哪個這麼大膽在你面前說什麼了嗎?”
青昭的身子一僵,心裡竟是一動。又聽馬文才道:“我說過,哪個再敢胡說八道,就是和我馬文才作對。青昭,書院裡的流言蜚語,我會讓它消失的一乾二淨。”
“你別去管它了。有些東西,越描越黑。”
青昭雖不知道馬文才是用什麼手段去鎮壓,可是人言可畏,眾口鑠金,越是武力鎮壓,越是有遮遮掩掩的嫌疑。誰還真捕風捉影地過一輩子,等時間久了,自然沒人再提起。
馬文才看著青昭離開的背影,那癩皮狗不甚利落的腳步,竟覺得這女娃娃的身子如此單薄,他沒有再追上去了,心中只一個念頭,難道她曾經也受過類似的傷害?這件事,皆是因他而起,若果不是他一時的貪戀,也不會傳出流言……
可他馬文才要做的事情,什麼時候要在意別人怎麼想了?
大不了……大不了,他對她負責就是。
心念一動,就不可遏制地生根發芽。馬文才臉上一陣燥熱,更覺得方才被他捏著的下巴光滑柔嫩。觸感不可思議地美妙。……其實,這也是一個解決的辦法。
醫舍門口的木牌已經被另外一塊取代。上面寫著:不給看不起女人的男人與狗看病。
青昭乾笑一聲,帶著人才進門去了,又用毛筆將那“與狗”兩個字給塗掉。
馬文才一堆人罷課抗議,梁山伯組織書院的女人孩子上學堂聽課。
王蘭試圖讓青昭與她們一起去,青昭道:“這樣不可能讓馬文才妥協。”
王蘭搖搖頭,嘆氣道:“青昭,你聽姐姐一句話,馬文才他真的不適合你。”
“姐,你也信書院的流言?”青昭放下沾了墨水的筆。
王蘭一怔,急忙道:“青昭,你知道姐姐不是這個意思。”
“嗯。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和馬文才沒有任何關係。你們這麼做,無非是想要馬文才妥協,給謝先生賠個不是。學業還是要繼續的。可馬文才真正在意的東西,不是這裡。”
“青昭,那你的意思?”王蘭發現,自打這妹妹大病醒來後,自己就再難摸清楚她的心思了。
“你們先去學堂吧。”放下剛剛記錄好的藥草,青昭前腳出門,人才後腳就跟來了。
王蘭趕緊問:“青昭,你去哪裡?”
青昭自然是去找王世玉。
而已然有人先她一步,到了王世玉的書房。
正是那對謝道韞來書院講學頗有意見的陳子俊。
“山長、山長,山長,學生集體修課啊。”
正在作畫的王世玉詫異地道:“什麼?學生集體修課?”
“可不是嗎?整個學堂幾乎都沒有人影。”陳子俊恨不得證明山長請謝道韞來講學是多麼不明智的做法。可山長卻道:“當真一個人都沒有?”
陳子俊遲疑了會兒,道:“額,這,就剩下樑山伯,祝英臺和荀巨伯這幾個人。”
“他們幾個肯聽課,算他們有福氣。”王世玉點頭讚許。
陳子俊道:“山長,一個人講課,才幾個人聽,這有損我們尼山書院的名聲!”
“你別急,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陳子俊別無他法,也只能先答應了。
兩人出門之時,就看到了青昭,青昭向王世玉和陳子俊行過禮。
“爹,青昭前來,是為馬文才他們罷課的事情。”
“既然來了,就隨我一同去看看。”
“是。”
陳子俊素來不喜青昭,如今山長在,卻不好表現出來。悶悶地跟在後面。
“小蕙,依你看來,這事如何處理?”三人到學堂下,就看到謝道韞正在給一眾女人孩子上課,而學子的確就剩下樑祝他們幾人。學堂在竹樓的第二層,他們此刻正在樓下。王世玉膝下無子,病癒後的王蕙才思敏捷,竟比他書院中的諸多學子還要勝上一籌。是以,遇到事情也常常問這個女兒的意思,亦是有一絲考驗其中。
青昭卻皺著眉頭,前些日子聽山長提起過品狀排行的事情,品狀排行依照朝廷九品中正的名次落實,關係到學子們將來的仕途。馬文才性子剛強好勝,定不願意屈居人下。謝道韞是書院教席,她對學子的評價也同樣會影響品狀排行的排名。所以,能讓馬文才認錯,也只有從這裡著手。
可是,青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