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閉著眼睛打起瞌睡。
蘇安見她不把自己的話當一回事,憤憤地瞪了馬文才的背影一眼。
到書院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你們給我聽好了,想要在書院過上好日子,就過來拜我做老大!”
往常書院不是沒來過一些二世祖的,但不曾這般囂張。朝廷鼓勵讀書,也是這些年才興起的,放在以前,這些紈絝大少爺也不願意出門,大老遠來杭州唸書,過這種沒有下人服侍,苦讀聖賢書的枯燥日子。
可今年大概是不一樣的。
青昭睜開眼,看了一眼那個藍衣服的少年。而這廂,馬文才已經引弓取箭,不屑地道:“當老大,你配嗎?!”
原本的溫潤的確是他的偽裝,他這開弓的氣勢可不是一般貴公子能有的。
那個藍衣服的少年顯然被他嚇到了,氣勢上已經矮了馬文才一截,強撐著道:“你、你是什麼人?我我警告你啊,我是太原王家王藍田,你要是敢碰我,我爹饒不了你!”
馬文才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不可一世:“讓你的陰魂託夢給你爹,讓他來找我吧!”
他劍眉一挑,眸光一暗,長箭出弦,射向王藍田。
而之前和王藍田起過爭執的一個男子卻迅速從邊上拿起一根扁擔,自己擋在王藍田身前,也好在那箭就射在扁擔之上,居然沒有射偏。真不知道是馬文才的箭術高超,還是那男子的運氣好。這若是射偏一點點,可就從男子的腦門上穿過去了。
儘管有扁擔擋著,還是沒有消磨那一箭力道的衝擊。扁擔一下就撞上了後面的王藍田,把人給撞暈了,而前面的男子也被扁擔打中額頭,立刻青紫了一片。也虧得馬文才沒有起殺心,否則,那一箭就該是穿過扁擔,將兩人的腦瓜子射開花了。
好戲看完,青昭也下了步攆。馬文才本意是要給書院的眾學子來個下馬威。她很相信,經過今天的事情,他馬大爺就是書院的名人了,這“威嚴”也是立下了。
那邊一眾學子圍在暈死的王藍田邊上,更有人看出馬文才的身份不低,已經到他的身邊,低腰作揖:“馬公子,您來的真是太及時了。給我們出了一口惡氣。真是太謝謝您了!”
馬文才嘴角勾起一個冷笑,不曾拿眼去看那男子。
青昭從他身邊的經過的時候,頓了一下,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然後對馬文才道:“馬公子,這是我的出診費,你看一下。讓人把診費直接送到我們醫舍就可以了。”
馬文才一愣,雖然不是錢的問題,可這女娃娃不是義診嗎?
“你剛剛打暈那個王藍田,診費我會找他要的,你不用付。”娃娃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彷彿說這些話的人根本不是她!
秦京生——也就是剛剛帶頭討好馬文才的一眾學子,傻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假小子,他到底是誰?
青昭已經看到原本該出來迎接自己的姐姐王蘭給那王藍田看病。她與蘇安快步走上去,道:“慢著。你去給你家公子交了診費,醫藥費,我們才看病。”
王蘭詫異地看了一眼青昭,哭笑不得:“青昭……”
原本看熱鬧的學子,見到王蘭,已經躍躍欲試,各個說自己腰痠背痛,頭疼牙疼的,青昭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冷笑道:“你們都有病?沒想到今年的學子一個個都是弱不經風的病夫!你們想要找我們看病,先去排隊把診費給我交了!”
眾學子:我們沒找你看病!我們是找王蘭姑娘==
幾個下人託著王藍田的四肢跟王蘭去醫舍,同行而來的還有那個幫王藍田擋下馬文才的箭的男子。王蘭對他笑道:“他剛才為難你,你卻以德報怨,救了他,公子真是宅心仁厚啊。”
“哦,沒什麼,這都是山伯應該做的。”那個男子一臉憨厚,青昭又看看自家姐姐,難道她看上人家了?她可是沒聽王蘭這麼讚賞一個初次見面的男子。不過,他叫什麼——山伯?
青昭皺眉問他:“你是不是叫梁山伯?”有馬文才,有書院,這個叫山伯的是姓梁吧?
“在下會稽梁山伯,小哥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梁山伯覺得這個“小哥”實在也有趣,他是從馬文才的車輦中下來的,可又是尼山書院的人,看著更不像是書院的學子啊。
青昭倒不介意他把自己叫成“小哥”,畢竟他叫梁山伯,連相處了三年都沒認出對方是女扮男裝的人,她能指望他一眼就認出自己是女的?
“那祝英臺呢?”
“咦,小哥,你怎麼還認識賢弟?!”梁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