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置身與狗血劇中,會不會不抓狂?
午後,青昭隨著師母去公告欄張貼了宿舍調配。馬文才見到青昭,笑著向師母行過禮,才對青昭道:“青昭姑娘,我方才去醫舍找你,可沒見到你。”
“嗯。我出去了。”青昭又道,“診費你也可以交給我姐姐的。”
“並非是為了診費。”馬文才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王藍田,道,“我剛剛一時衝動,傷了同窗,所以是去醫舍看望王藍田的。這是什麼?”
“住房分配,你和王藍田一間。”青昭帶著不明的笑意,“本來我娘還擔心你和王藍田不能好好相處。現在看來,你倒是很關愛同窗。”
“你該知道本公子本來就是個大方善良的人。”馬文才也不在意青昭話語裡的諷刺,翩翩一笑。當真是陌上人如玉。
師母朝青昭睨了一眼,馬文才目光流轉,看了青昭一眼,然後站回人群之中。
“孩子們,師母對你們的房間做了統一調配,因為房間不夠,所以只能兩人一間。現在大家來看一看。”
青昭就聽到祝英臺低聲去問梁山伯:“書院怎麼是兩個人一間房啊?山伯,那房間裡會有幾張床?”
“一間房,應該是一張床啊。”梁山伯倒沒覺得有什麼,笑著回答。
祝英臺卻急了,連忙對師母叫道:“師母!我要一人一間!”
祝英臺和梁山伯關係本來就好,師母沒想到祝英臺會不願意和梁山伯一間。
青昭想,祝英臺本來就是個女的,當然不願意和別人一間了。
“師母,我也要一人一間。”說話的人是馬文才。師母道:“你也要一人一間?馬文才,這是為什麼呢?”剛剛青昭不是和他提過嗎?怎麼也沒見他反對的?
青昭心裡冷笑,好你個馬文才,還說自己是什麼大方善良的人。
馬文才狀似無意地看了一眼青昭,道:“第一,我交的束脩最多。第二,書院的房間本來就很小了,比我家的臥室還要小很多,一個人已經很擠,何況兩個人?”
師母又看向祝英臺,問:“祝英臺,你又是什麼理由?”
祝英臺總不能說自己是個女的,一時情急,便張口道:“我、我和馬文才一樣的理由好了!”
馬文才這便看了祝英臺一眼。青昭心道,看來馬文才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懷疑祝英臺了。祝英臺男裝還不忘薰香,遠在青昭站的這個位置,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青昭自己沒有刻意掩飾女兒的身份,只圖個方便穿著男裝,都經常被人誤會是男人,恐怕自己扮起男人來,比祝英臺還要像個男人。朝夕相處,也就只有梁山伯這書呆子沒能認出她的女兒身。若是換成馬文才,沒個三兩天就被拆穿身份了。
馬文才感受到青昭的目光,竟是回首對上她,朝青昭意味深長地一笑。
青昭勾了勾唇,別過腦袋,不去理會他。
大夥聽祝英臺帶頭,馬文才附和,都紛紛表示要一人一間。青昭拉下臉,喝止道:“吵什麼吵?!不想睡宿舍的人,我不介意你們去後山和野獸一起睡覺!祝英臺,反正書院裡是沒有空房了,也不可能給你一個人特殊待遇。你要是不想和梁山伯一個房間,那麼馬文才,王藍田,隨便你選!”
所謂槍打出頭鳥,祝英臺帶頭起鬨,自然是要先壓制下祝英臺的。
祝英臺臉色一白,大概是沒被人這麼罵過,不過青昭說的句句在理,比起馬文才那些不認識的人,她只能選擇和梁山伯一起住。她的丫鬟銀心拉過她,跑到一邊嘀咕去了。青昭心中冷笑,你丫不感激劇情帝讓你和梁山伯一間房,就偷著樂呵去吧,還要鬧這些彆扭。
“還有什麼人有意見嗎?!”
見識過青昭的獅吼功,哪個還敢廢話。後來,眾書院的學子們知道了青昭其實是山長的么女,都紛紛感慨,王蘭姑娘溫柔賢惠,怎麼妹妹就像只母老虎一樣?青昭的外號也立刻從之前的冷麵“請先生”變成了母大蟲之類的。
眾人散了以後,青昭問馬文才:“你是故意的?”
馬文才回問:“你憑什麼覺得我是故意的?”他帶著玩世不恭的笑,眼底眸光瀲灩。
馬統卻靈光一閃,他明白了,公子這是故意激那些學子起鬨,讓師母難做。維護母親的青昭,一定會出面。算不算是公子口中的撕下青姑娘偽裝的第一步?
“小蕙。我們也回去吧。”師母越發擔心自己的小女兒,何時見過她對誰這麼在意?那馬文才看自家小女的眼神裡以趣味佔多數,唯恐他是要玩弄自己的小女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