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拌了那人一腳,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然後那人就慘叫起來。
“公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青昭不善言辭,誠心實意的道歉聽起來就不著四六。
“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把我的腿撞折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你,我可是杭州馬太守的公子的書童!”矮胖的男孩雖然面露兇惡,可估計是真的疼的厲害,紅著眼睛和鼻尖,看起來倒是很可憐。
“我給你治。”
男孩還沒聽懂,青昭已經蹲下身子去看他的腳踝。
男孩哇哇大叫起來:“喂喂喂,臭小子,你給我滾遠點!”
青昭沒有理會他的叫嚷,而是手下一用力,將他錯位的骨頭扳正,那個男孩又是一聲慘叫。這時,已有不少人圍觀。男孩疼的哭爹喊娘,一陣馬蹄聲傳來,一道孤傲而帶著不耐煩的聲音響起:“馬統!你在幹什麼?!”
看到自家公子,馬統趕緊一抹眼淚站起來:“公子,這個臭小子故意撞我!我都說了是您的書童,他還捏我的腳,疼死我了!”
馬背上的男子長身玉立,渾身上下有一股桀驁清高的氣質。他挑眉看了看立在一邊的青昭,冷聲問道:“閣下是什麼人?”他本來只覺得馬統當街哭鬧實在丟人現眼,根本不願理會,可後來卻看到這個個頭不高的少年動作嫻熟地給馬統扳正骨頭,這才掉回馬頭。
青昭看了看他,想必他就是這個男孩口裡的太守公子。
“我剛才不小心撞到他,害他崴了腳,所以又給他治好了。”
眼前的少年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圓圓的小臉蛋,粉嫩粉嫩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瞳仁一如點漆,她雖然穿著男裝,可卻沒刻意掩飾,她微微凸起的胸脯,還有雪白柔嫩的脖子,無不彰顯她是個女子的事實。這究竟是哪家的女娃娃?看她還揹著一個藥箱,莫不是哪家藥鋪的丫鬟?可誰家丫鬟行事會如此怪異?
青昭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將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也就一會兒功夫,腦子已經轉了好幾個彎。圍觀的人看到是馬家的公子,誰還敢在邊上看熱鬧?都紛紛散了。而青昭只當他們是不肯罷休,這就像是打了人一巴掌,又給顆蜜棗一樣。被打的人心裡總是不舒服,不管打人的人是有意無意。
“你你你,你以為你道個歉就沒事了?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我我我我和你沒完!”
青昭走近一步,馬統就退後一步,道:“你,你想幹嘛?!”
卻看著青昭從懷裡摸出一些碎銀子,又聽她說:“我賠錢。”
“你你你你……”馬統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她,賠錢?他怎麼著那也算是馬家的人,誰聽說過馬家人缺錢的?!
男子皺起劍眉,眼底閃過一絲趣色。馬統看自家主子一聲不吭,當他是生氣了,連忙挺起胸脯道:“你幹嘛?!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馬家的書童,我們馬家不缺銀子!”
“不是給馬家的,是給你的。”青昭不想和他廢話,撞了人是她不對,如果道歉了,給他治好了,他還不服氣,她也就只能想出賠錢了。她把銀子塞到馬統的手裡,然後揹著藥箱離開。
手上的柔軟的觸感讓馬統一怔,然後他一臉傻傻地看著自己主子:“公子,他,不是,她是個女的!”
誰知道自家主子就對著那小子、不,那丫頭離開的背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光。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跟上!”男子揮著馬鞭,縱馬離開。馬統跟不上自家主子的思維,呀了一聲,急忙追上去。
而青昭回到小攤,開了藥方,又讓蘇安給那老爺子送了十帖藥去,之後一直忙到傍晚才得以回書院,自然是將遇上馬家公子的事情忘了個一乾二淨。
第二天,青昭照例給人免費看病出診。剛剛到山下,就見師母和王蘭正在和一個身穿紅色錦服的中年男人說什麼,而那中年男人身後則跟著一群皂衣小廝。
青昭還沒到他們邊上,師母對王蘭使了個眼色,王蘭就把青昭拉到一邊,低聲對她道:“這幾日你給大夥兒看病,不知怎麼就傳了名聲,現在馬太守要找你給他看病。聽說他看了很多大夫,都沒治好。只怕你也沒辦法,反而會得罪了馬太守,你趕緊走,我和娘在這裡給你攔著。”
那邊的中年男人陰陽怪氣地看著師母,道:“王夫人,我們太守大人是敬重王山長,所以才令我等恭恭敬敬地請令媛前去為大人看診。王夫人應該知道,我們太守大人這是給你們面子,莫敬酒不吃吃罰酒。”
中年男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