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找不到我。”她又不是祝英臺,不是他想逼婚就能逼婚的。三十六計實在不成,咱還有死遁——雖然這活兒技術要求很高,可是還難不倒她青大神醫。
馬文才收回手,道:“好。我可以不逼你。”
青昭沒想到馬文才這麼好說話,想必一定還有下文,果然,他又道:“不過,我要你以後不看梁山伯一眼,不和梁山伯說一句話。”
靠……
果然問題還是在梁山伯身上嗎?!
沒想到馬大爺掰了掰手指,又道:“包括,祝英臺,荀巨伯,學堂內的所有學子,還有山下的男人,當然,看病你也只能給我一個人看。以後你也不要存那麼多錢,醫術能治好我就可以了,反正我們馬家還是養得起少夫人的……”
青昭的太陽穴在隱隱跳動,自從和穆雲香分開後,就再沒有人讓她這麼鬱悶加肉疼了。
“當然了,《國風》還是要抄的。一天一首,不要多、也不能少,每天酉時,我都會來醫舍親自檢收……”
馬文才越說越開心,最後,心情很好地道:“……暫時就這些了,其餘的事情,待我三年後功成名就,你我成婚,我再與你說。”
“馬文才,你乾脆把你將來的娘子鎖在房間裡,別讓她出房門好了!”
馬文才見狀,就笑道:“你放心,本公子不會這麼軟禁你的。不過,青兒啊,你們女人不是就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當然,謝道韞那種女人不算,你也算是比較奇特的女人了,而我尚能接受。”
您真的可以不用接受的。可是,貌似怎麼和他解釋,他都不明白啊!真是作死……
青昭想了會兒,忽然大聲道:“你不是讓馬統回馬家送家書了嗎?!”
該不會又是此廝誆她的話吧?
馬文才哦了一聲,道:“馬統下山自然是有事。何況這門親事,你不是還沒點頭嗎?我馬文才一不屑逼婚,二嘛,我若是逼婚了,三年的品狀排行就會有麻煩。所以,接下來三天,馬統不在,青兒,我的傷口就勞你幫忙換藥了。”
原來還是品狀排行能壓制這位大爺==
不過便是今晨換藥,還不是青昭為之換的?便是他不提,她生為大夫也是分內之事。
如今是被馬文才裡裡外外擺了一道,不和梁祝二人說話一事,她還真沒什麼不好同意的,本來也只是因梁山伯是書院學子,故而才說上幾句話的。至於別的事情,且由得他胡說了,將來他識破祝英臺的身份,心思全部落在祝英臺身上了,自不會再糾纏她,也就沒別的事情要應承於他。
馬文才心中只道這女孩子是曉得自己的心事了,來日方長,憑他文武雙全,英俊瀟灑的人品相貌,自當會讓這女孩子心甘情願地冠上他馬家的姓氏。目前斷不能魯莽,為了兒女私情而貽誤仕途。
兩人各自有了思量,當下,馬文才隨青昭去了醫舍,打算換傷藥。
青昭在藥櫃子前思忖了一會,忽然開啟藥櫃子最上層的盒子,從裡面取出一盒藥膏,開啟之後,只見藥膏成淺綠色澤,晶瑩剔透,聞著馥郁芳香,整個醫舍,頓時暗香浮動。馬文才看她裝藥的盒子是檀木所制,心道,裡面的東西定然更加珍貴。看來她是將自己放心上了,此物定不凡。
馬文才笑著任女孩子給他解了繃帶,清洗傷口之後,那女孩拿了藥勺擷取了一勺子的藥膏,抬眼對馬文才說到:“會有點痛,你忍著點啊。”
馬文才哼了一聲,表示什麼痛不痛的,堂堂七尺男……兒……
只是他所有的思緒都在那清涼的藥膏敷上之後停止了。
哪裡是“有點痛”,這……的確是傷藥嗎?難道不是什麼邪惡的毒藥?!
他只覺得那錐心的疼痛一直從傷口處蔓延到了全身,這眨眼功夫不到,他已經是出了一腦門的冷汗。他怒視青昭,卻見她低垂眼睫,溫婉和順的很!
“怎麼?不是告訴過你會有點痛嗎?這種藥,一般人我還捨不得給他用。文才兄,你可消受的起?”彷彿早就預料到他的反應,女娃娃眉眼含笑,看似懵懂可愛,只有這“消受”的人才知道,這種笑容裡,丫算計太多了!
好在一種疼痛過去,傷口反而麻木地不通了,馬文才冷聲道:“你可放心好了,本公子福大命大,還沒有什麼東西消受不起。”
青昭無話,卻加重了手的力道。
此時王蘭從裡屋出來,手裡捧著一本書,時而含笑凝睇,時而蹙眉輕嘆,竟是看的痴了。馬文才朝青昭眨眨眼,道:“你這從哪裡弄來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