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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王蘭一口氣看了好幾本書,現在還沒緩過氣來,唉聲嘆氣地道:“這藥櫃子是青昭所用,不給旁人插手。這三種藥都是治療外傷所用,這幾個符號也就是標誌這三種藥厲害的程度。噥,一般來說,最下面那層用到身上是稍微有些疼的,第二層其次,最上面那層我到現在都沒看到青昭拿出來用啊。應該是最痛的吧?”

馬文才雙手捏成拳頭,沉聲問道:“那這三種藥的療效如何?”

“療效?療效當然是一樣的。只不過消受這藥的人要吃些苦頭。一般是對付惹了青昭不悅的人的……”說著,王蘭又低頭去看書了。

馬文才正黑著臉生氣,就瞧醫舍外跑進來一個圓滾滾的人,正是離開尼山三天的馬統。

馬統一看到馬文才就喜上眉梢:“公子,小的回來了。對了,公子,端午將至,老爺吩咐您一定要回去,屆時有諸多達官顯貴會到場。”

馬文才哼了一聲,皺眉道:“此事容後再說。”

馬統哦了一句,看少爺似乎心情不好,也沒敢再廢話。

馬文才劍眉微微蹙著,直到青昭從後院協同人才過來,方一展愁眉。馬統也就了悟,今時不同往日,少爺自當有安排啊。

馬文才肩膀上的傷已經大好,只是依舊每天都來醫舍,向青昭要那詩經的篇章。

今日正好寫到《國風*桃夭》,馬文才唸了一句“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滿意地收到自己的懷裡。

本是無風無波過了幾日,卻不知為何,《虐戀情深為哪般?》這本書竟在書院中流傳開了。

本來也沒什麼,只是書中的三個主角,卻成了書院學子再一度紛紛議論的話題。那三個主角一個姓馬,一個姓梁,一個姓祝,不知怎麼竟被人套到了馬文才和梁祝二人身上。雖然穆雲香寫的這三人的確是以他們為原型的是不錯,可到底為何會這樣,還是因為梁祝二人親密無間,當下風氣雖還算清明,斷袖之風卻是古已有之,因此才會被人如此編排。

甚至還有人嘲弄祝英臺,問她唇紅齒白,形容弱不禁風,是否果真是女兒?又道,便不是女兒,身姿柔嫩也堪比女兒,不知她梁兄可憐惜?諸如此類,下流無度的話。

馬文才卻是無緣無故被牽連進去。

只是無人敢在他當面這麼說,他也就是冷眼看著,私下又教訓過那幾個領頭人。

只不過,這書卻是越傳越出名,最後祝英臺鬧到了師母那裡去,此事徹查下來,終於查出來這書是由青昭帶上山來的。

第二十四章 :受罰

王世玉將女兒叫去了書房,陳子俊和師母都在場。

陳子俊這種連《詩經》歌頌兒女之情的詩詞都不承認的老學究,對這種市井流傳的劇本和小說更覺得是濃詩豔詞一流。尤其此事又牽扯了整個書院的學生,更有祝英臺痛訴自己的委屈,陳子俊便名正言順地將自己歷來對青昭的看法都說了出來。

“青姑娘,本來你不是我的門生,又是山長的女兒,我不便多說你什麼。只是青姑娘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影響我們書院學子的學習。將來他們出去沒出息,只會埋怨我們夫子、我們書院沒有把他們教好,外界的人也只會說我們尼山書院的不是。你看那些淫|書爛詞,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卻廣在書院傳播,簡直有辱我們尼山書院的清譽!”

“敢請教夫子,何為淫|書,又何為爛詞?《詩經》之中尚有民風俚語,何況此書哪裡描寫淫|穢場景?哪處不是說的人情世事?怎麼在夫子這裡就成了淫|書爛詞?”青昭知道他是老學究,今天免不了一陣捱罵,只是,穆雲香那女人的書怎麼又成了淫|書了?

“你……我知道你牙尖嘴利,我不與你一個小輩計較。”陳子俊又對王世玉作揖道,“山長,這件事情已讓你我的門生受辱,希望山長莫要因為她是自己的女兒就姑息了她,青姑娘雖不算我的學子,卻也是書院的一部分,理當遵守書院的規矩。”

王世玉當然是相信青昭的,只是陳子俊今天是真的執拗起來了,主要是心裡還在介懷上次情詩一事,他不鬆口,青昭是免不得一頓懲罰。他此刻要是再為青昭辯解,卻真的成了姑息了。不由得皺著眉頭,眾人等了許久,也不見他說話,青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同樣愁眉緊鎖的師母。

冷笑道:“夫子不就是想懲罰我嗎?我有幸能得夫子關照,這懲罰,我是受也受的起,不受也受的起!”

還從沒一個小輩像青昭這樣當面不留情地頂撞他,陳子俊道:“山長!您請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