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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候,這個孫二的目光一直在他們二人之間流轉,原來是被文才兄的美色迷的神魂顛倒了!

更驚歎的還是,他真的沒看到文才兄衣服上的血跡,沒看到文才兄那陰鷙的眼神,沒發現文才兄是朵惹不起的霸王花嗎?!一般人,在和文才兄說了一二句話的時候就能發現他是惹不起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馬文才被調戲,青昭忽然間就覺得很痛快。

婦人聽到房屋內的動靜,連忙衝進來了,看到那作死的男人一臉血地跪在馬大爺跟前,連忙過去扶他,卻被那個男人狠狠推到,這婦人低聲嗚咽,居然還跪到馬文才跟前,道:“這位公子,求求您饒了我的相公,求求您,求求您!”

她一面說著,一面還叩頭。竟真的是被馬文才一言說中。

馬文才冷聲道:“饒了他?你們剛剛若是得逞,又豈會饒了我們?”

馬文才言畢,已經用箭狠狠刺穿了男子的左手掌。

男子疼的哇哇大叫,嘴裡卻喊:“賤人,你還不快點求求他!公子,你饒了我,饒了我,我就讓這賤人服侍您一晚!”那婦人立馬嗚嗚悲啼。

馬文才立即大怒,一腳踹在那男人的頭上,道:“混帳東西!拿這些腌臢話來噁心大爺!”

青昭聽那婦人啼哭,聽的心煩意亂,喝道:“你別哭了!”

那婦人看到臉色不好的青昭,立刻畏畏縮縮地低下腦袋,道:“夫人,賤婦不敢的,您別動怒……”

“好了!”青昭蹙眉道,“這個男人這樣對待你,你還甘心為他求情?你願不願意將這男人的惡行告上官府,將來得一份和離書,再嫁良人?”

那婦人聞言,立刻抬起了一張小臉——卻是美目泫然欲泣,風情弱柳扶風。果然是有幾分姿色的,無怪那男人敢說出這種話。她此刻臉上都是恐懼和不安,道:“夫人,您別逼我,我已嫁給他,生是孫家的人,死是孫家的鬼,如果將丈夫告上官府,或者另嫁他人,還不如一條白綾,懸樑自盡了!嗚嗚嗚……”

“別哭了!”這次是馬文才,他一把將桌上的茶壺盤碗都揮到了地上,朝那夫婦吼道,“你們都給本公子滾出去!滾!”

第二十八章 :初雪

那男人就如得了赦令,連滾帶爬地就跑了。

小婦人依舊瘸著一條受傷的腿,垂著腦袋離開。

“為什麼……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為什麼……”馬文才捧著自己的腦袋,在把邊上的椅子全部都踢了以後,自己縮到了床腳。他手上原本就沾了不少動物的血,好歹洗了,現在又流了一掌心的血——方才他砸杯子的時候,被劃傷的。

青昭從懷裡取出紗布——這些東西她都是隨身帶著的,包括迷藥、壓制毒性的解藥,這已經成了她的一個習慣。

她仔細拉過他的手,指尖傳來的冰冷一如那天在後山他抱著她的時候……

她道:“好了,沒事了。”

馬文才瞬間安靜了下來,看著頷首溫柔,專注為他療傷的女孩。

許久,他哽咽著道:“……青兒……你能不能安慰我一下?”

青昭聞言,挑眉看他,他就道:“……青兒,你親我一下,我就不難受了。”

……

“你丫繼續躲到床腳哭吧!”

……

兩人在這件茅草屋過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早已不見了那男人的人影,只有那小婦人在家中。見到青昭二人,小婦人便哭哭啼啼地道歉求饒,唯恐他們還不放過那孫二。

馬文才冷哼了聲,厭惡地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自己去馬廄取了馬來。

青昭看著婦人的模樣,道:“我們已經教訓過那個孫二了,以後別再落到我們手裡,我們都不會記得這個人。反而是你,你可是要一輩子和這麼個畜生過嗎?你若願意,我可以幫你。”

青昭依舊忍不住提醒,這婦人本是個俏麗的女子,嫁了這般男人,非但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還好男風,她受盡虐待,還處處為那個男人著想。別說再嫁,就是離開這個男人,對於她來說就像是天塌了一般。同為女子,只要此刻她自己能想得開,她也願意幫助她一把。

婦人哭著搖頭,又將自己的身世一一道來。

原來這個孫二本來還是個土地主的獨苗,不過不學無術,從小耳濡目染都是些吃喝嫖賭的事情,他父親去世後,家中產業無人打理,又被他一夜之間輸了個精光,只剩下這間茅草屋苟且度日。這婦人是他的童養媳,自言感恩他一家養育之恩,又因夫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