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的青昭一愣。他馬文才是吃醋了才這麼對她的?她會信才怪!
馬文才又笑道:“我便稍稍打聽了下,原是此前就來尼山向你提親過的。倒是個痴情的人。我想,如我這般人物,你都瞧不上眼,更別提什麼犄角里鑽出來的趙昔。”
“你如此聰慧,我的心思你豈會不明白?只你一個勁地裝不知道,不理不睬。我亦不好上尼山強娶了你去,畢竟關乎品狀排行。”
看著女孩紅腫的雙唇,忍不住就想起方才那不可思議的感覺,他又乘勢吻了吻她的鬢角,像是安慰般地鬆開了她的雙手,摸了一把她的臉蛋,道:“我也不是輕薄你,總之你遲早是我的人,你我之間如此也不算逾矩。”別人喜歡青昭,他總不至於遷怒她。所有的火氣早就在林子裡發洩完了,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與她有肌膚之親,讓她將來非他不嫁。
青昭不知馬文才那九曲十八彎的花花心思,因前一刻沒有防備,又先被他先下手為強,令他屢屢得逞,如今雙手得閒,哪裡跟他廢話,雙手握成拳頭,將上一世學的跆拳道,都給他結結實實地使了出來。
第二十七章 :不爭
馬文才沒料到她會武功,被她一拳打中下巴,嘴角頓時流了血出來。
對面的人卻是真的下了狠勁,一招一式,都是馬文才所沒見過的,隱約還帶著殺氣,馬文才武功高出她太多,一開始因為她招式的奇怪,倒也沒佔什麼上風,後來,漸漸看出她體力不支,而且使出的招式全都沒有半點內力,很快,輕輕鬆鬆地將人鉗制在懷裡。
饒是如此,反正甜頭也嚐到了,馬文才很是大方地讓女孩揍他一頓消消氣,倒也結結實實地捱了幾拳。
青昭甩開他的手,一言不發地朝著林子外走去。彼時已是入夜時分,城門早就關閉。她沒有去處,只是單純地有些心煩意亂,便想離馬文才遠一些,讓自己靜一下。
馬文才跨上馬背,縱馬到女孩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吼道:“青昭!你給我上馬!”說著,也不問青昭的意願,就將人拉到了馬上。青昭緊緊握住拳頭,聽著四起的狼嚎聲,看著將夜的森林,青昭抿了抿唇,並沒說話。
馬文才感受到她的排斥,便將她抱的更緊一些,滿懷的心思卻還是慶幸端午假日,山長體恤路遠的學子,特意將假日延遲為兩日,明日她倉惶回去,也不至於再被人家廢話。若是她點頭,他馬文才便立刻上尼山提親,這樣他們便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他的確是在乎那三年的品狀排行,卻也在意她的想法……
從內心深處,他不願意逼迫她分毫。
兩人一馬至一處十來戶人家的小村落,馬文才先是敲了村口一戶人家的門。
房屋的主人是個二十八|九的年輕男人,只不過骨瘦如柴,雙眼下還有一層陰影,定是久溺酒色之中,更兼他一身的煙臭味,看到馬文才的時候,他眼前一亮,道:“這位公子,你這是……”
馬文才冷傲地瞥了他一眼,扔了一錠銀子給他,對那男子道:“我和我娘子誤了入城的時間,你速速騰出一間乾淨亮堂的房間給我們夫婦二人休息。”他便感到他懷裡的女孩子立刻抬頭冰冷地看著他。
那男子這方注意到陰影中還有一匹高大的駿馬,馬背上還有個年輕小媳婦。
他目露垂涎,一把奪過那銀子,笑的露出前排十幾粒大黃牙,道:“好勒,這位小相公,小娘子,裡面請!臭婆娘,來客人了,你在磨蹭個甚?!”
這時,聽到男子的叫喚,茅草屋裡出來個削瘦的婦人,一直低著腦袋,不敢拿眼去看馬文才和青昭,只順從地引著人進了裡面的房屋。那男子連忙過來牽馬去馬廄,眼珠子賊溜溜在馬文才和青昭身上轉著。
馬文才不悅地將青昭拉到自己的懷裡。當下隨那婦人進了一間房屋。
這房間的確還算乾淨,勉勉強強還能湊合一晚。
“這位相公,夫人,你們且慢慢休息,奴家給送一些熱食食用,另一些熱水供相公夫人洗漱之用。”婦人說話的時候也低著頭,說完,就匆匆地退出去了。
期間,青昭一直若有所思,便是馬文才稱她是自己的媳婦,也不見她有反對。
此刻人走了,馬文才才道:“這家人有些古怪。”
“哼……錢財不可露白,你個世家公子當然不知道這理兒。”青昭壓低聲音道,“此處桑田縱橫,五穀豐登,必是個尋常村落不假。只不過,此人是個市井混混,又看到你隨便出手一錠銀子,此刻一定是起了貪念,方才目光一直徘徊在你我身上,必是想看看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