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了?!我叫你不要殺人!”
馬文才已經心生厭惡,也不管這祝英臺年紀小不小,一把揮開了她。
與此同時,他袖子中的一包迷藥卻是掉了出來,再阻止也是來不及了,他連忙摒住呼吸,而祝英臺和被他踩在腳下的盜賊卻是吸入了迷藥,直接昏死過去了。祝英臺一頭栽倒,直接壓翻了一旁的椅子。
馬文才看了她一眼,也來不及管她,正欲引弓射箭,卻還是讓另外那個盜賊奪馬逃脫了。
那馬本是他的愛駒,若非祝英臺連番阻攔,又豈會被那盜賊騎走?
心中只嘆息道,果然尼山書院,也唯有青兒一人雖是女子,心性卻強於諸多男兒,與他脾性相投。此番,若是和青兒一同下山,卻是尋人兼遊山玩水一樁樂事,與祝英臺一起,他覺得壓力頗大,有些頭疼。本以為祝英臺能稍不同於別的人,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他不免又想起謝道韞初來尼山書院,書院一干人等被鼓動起來罷工,他本以為是被祝英臺用錢收買,如今看來,這祝英臺哪裡有這樣的計謀?他這麼想著,走到昏迷過去的祝英臺的身邊,用手拍拍她的臉,道:“喂,祝英臺,醒醒!”
轉念才想起青兒說的,要讓人清醒過來,拿水潑他就是。
他莞爾一笑,感覺解了一肚子的窩囊氣,起身就邊上的桌子取了一壺茶水,直接往祝英臺的臉上澆去……
卻說春雷不斷,雷雨卻是來去沖沖,青昭和趙昔下了兩盤棋的功夫,雷雨已經停歇。
青昭連勝兩盤,趙昔感慨道:“青姑娘真是聰慧過人,讓趙某自嘆不如。”
青昭並不是很喜歡玩,棋類的遊戲她從來只在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用,一點也不痴迷,尤其五子棋,根本不算新鮮,她現在只對雲香的下落感興趣:“趙公子,你適才說祝公子來杭州是為尋佳人蹤跡?”
趙昔連忙道:“正是如此。”
“趙公子,如果你能找到她的下落,可否告知我一聲?”青昭站起來,很是鄭重地作揖,道:“她許是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我們分別多年,彼此失去音訊,如果此番能找到她,我必然是感激公子的!”
趙昔一心愛慕青昭,見她如此,早就心慌了,趕緊也站起來,道:“青姑娘,你明知我對你的心意,但凡是你要的,我趙昔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為你辦到!”
趙昔自己說完,方才覺得孟浪至極,臉立刻就紅了,兩眼卻是期待地看著青昭。
馬統在一邊看的瞠目結舌,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響起——趙公子,你丫不厚道啊!你怎麼可以趁公子不在,趁虛而入?!尤其是現在青姑娘有求於你,你說這種話?!這種事情,該要怎麼阻止?!公子,你快回來……
青昭眉頭一皺,厲聲道:“趙公子,你不必為我貽誤年華,我青昭無心於你。小穆的事情只當我沒提過。告辭。”
馬統沒想到青昭拒絕起人來這麼幹脆!
可公子之前那般胡攪蠻纏,也沒見青姑娘這樣的!難道是……青姑娘其實也有意於公子?!馬統和人才連忙跟上青昭離開的步子,笑的一臉得意。
趙昔早知道青昭的心思,只是被她當面拒絕,一個裡子面子都掛不住,二嘛,知道這姑娘性子倔強,自己等了她這麼些年了,也不見她有絲毫動搖,看來果真是沒意思了。儘管如此,趙昔也是個難得的,居然跑上前,雖然笑的有些難看,但總歸是很有風度地笑著,他道:“青姑娘,請恕我一時失言。穆姑娘的事情,一有訊息,我便派人告訴你。”
“多謝你。”
“姑娘慢走。”
如此也算是道別了。
青昭冷然點頭,離開了茶肆。
馬統本該高興,如今卻無端覺得那趙昔公子有些可憐,他回頭看他的時候,趙昔還站在茶肆外,兩眼隱約有些水汽,竟連那眼下的淚痣都有了幾分悲傷之態。
馬統嘆道:“青姑娘,不是小的多嘴,您方才實在是太……狠了。”
青昭眼皮也不抬,只道:“快刀斬亂麻。繼續下去只會耽誤到他。”
馬統一想到自己公子,就把剛才的心思拋到了九霄雲外,笑道:“自然,青姑娘這輩子就是我們家的少夫人,自然不能許了外男的。”
茶肆內祝英臺被茶水潑醒,看到馬文才已經綁了其中一個盜賊,人還沒徹底清醒,已感覺剛剛砸到椅子的腰部隱隱作痛。半晌,她才明白自己這是中了迷藥,又因為被馬文才潑了一臉的茶水,這是她祝大小姐從未受過的待遇,指著馬文才的鼻子就罵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