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著老太太的早起,邊抱怨著邊出了客棧。出了玉山鎮,慢慢的往界碑鎮方向去了。
李青坐在車裡,仔細想著這一天的情形,心裡安定下來,這一天來碰到的都是在找她,並沒有人提到過、關注過連慶、鄭嬤嬤、還有木通、桑枝,看來那丁一知道她是木先生,但並沒有仔仔細細的查過她所有的根底,也不知道她的計劃,更不知道她有人接應!這就好辦,這車連慶早就讓人做了夾層,只要自己躲起來,就不會有人注意連慶這一行人,自己就能順利的混出金川府,趕往桃仁碼頭。唉!早知道丁一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她又何苦多做那麼多安排?直接從客棧出來跑路就是,現如今,萬一丁一和那個楊元峰查到那幾個窯姐兒,查到威遠鏢局,豈不是倒要牽出連慶和木通來?這是不是就叫作繭自縛?!
算了算了,不能再多想了!如果不是自己之前想得太多,這會兒已經離了臨甸城,出了金川府了!今天在界碑鎮住上一晚,界碑鎮離臨甸城只有小半天的路程,明天起個大早,穿過臨甸城,臨甸城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停留的,直接趕往慶國,進了慶國地界,就能稍微鬆口氣了。
申初剛過,他們就進了界碑鎮,連慶在客棧院子裡指揮著夥計餵馬、洗車、搬東西,發著脾氣,大聲抱怨著,說東說西的指摘著客棧的不周到,幾個夥計被他一個人抱怨、指揮得頭暈,桑枝和木通侍候著老太太,李青小心的夾在三人中間,悄悄的進了上房。
進了屋,李青長長的鬆了口氣,鄭嬤嬤開了窗子,小心的往外看了看,關了窗戶,又把房間看了一遍,方鬆了口氣道:
“這窗戶離街近,倒也方便聽動靜。”
李青正要開口,就聽到窗戶外面傳來一陣沉悶急促,卻透著整齊節奏感的馬蹄聲,震得屋子彷彿跟著搖動起來,李青臉色有些發白,只有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