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那聲“玲兒姐姐”,眼睛亮了一亮。笑著說道:
“洗了澡,舒服些了吧?”
黃玲兒拖著腳步走到床邊,長長的舒了口氣,仰面倒了下去,
“可不是舒服多了!”
“如煙妹妹累壞了,澡也沒洗就睡著了,我剛幫她去了簪環。”
黃玲兒聽了,用手臂撐起身子,往顧如煙床上看了看,又倒了下去,嘆了口氣道:
“煙兒也是個可憐的。”
“嗯?你們從前認識的?”
李青好奇的問道,黃玲兒甩了鞋子,把腳放到了床上,
“她母親是我繼母的姨表親,從前她母親在世時,多少疼愛她!真正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可惜她母親去年上沒了,不過半年,她父親就續了弦。”
黃玲兒有些憤憤,也有些傷感寥落的說著,李青黯然的低低說道:
“都是沒孃的孩子!”
黃玲兒沒有出聲,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李青又說道:
“如煙妹妹今天飯也沒吃下,我看她把飯送到嘴裡又嘔了出來,從前,我也這樣過一回,不過,我那是因為哭得傷著了,如煙妹妹是不是離開家時也哭得狠了?”
黃玲兒聽了,撐起半邊身子,隔著帳子看了看顧如煙,回頭又看了看李青,
“你倒是個細心的,她的性子太軟了些!一聽說要入官,就是知道哭,可不是哭傷了!也不想想,哭有什麼用?!”
“噢,那倒是要早點吃些藥才行,不能耽誤了,我聽奶孃說過,這病疏散得及時,倒沒什麼,若是耽誤了,說不定要傷了半條命呢。我還記得當時吃的藥名,你看,要不要找當值的嬤嬤討些藥,給如煙妹妹吃?”
黃玲兒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