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仔細的端祥著林紅袗的面色,文老太妃笑著說道:
“你看看,這孩子,就是跟你親,平日裡除了奶孃,不肯讓別人抱的,你醫術上精通,正好也給她看看,這孩子,哪兒都好好的,怎麼就是不長肉呢?瘦得讓人心疼。”
李青轉過頭,眼神溫和的看著文老太妃,笑著點了點頭答應著:
“母親也別太擔心,小孩子,只要沒有病根,胖些瘦些倒不打緊,紅袗氣色還好,沒什麼大礙,這一陣子,紅袗的飲食上,媳婦多留心些,母親放心就是。”
文老太妃笑著點頭應著,紅敏側著身子,緊挨著文老太妃坐著,一邊斜睇著李青,一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突然,臉上露出笑容來,拉了拉文老太妃的衣袖,笑著說道:
“老祖宗,外面有人進來了,肯定是父親我去接。”
文老太妃笑呵呵的拍了拍林紅敏的手,
“去吧去吧,就知道跟你父親親,恨不得接到院子外頭去才好”
林紅敏吐吐舌頭,輕盈的跳下炕,奔了出去。
片刻功夫,林紅敏滿臉笑容的緊跟著平王進了屋,李青忙抱著林紅袗站了起來,平王躬身給文老太妃請了安,文老太妃直起身子,伸手拉了平王,一疊連聲的吩咐著:
“你累了一天了,快坐著歇著,去泡昨天三爺送來的雲頂來,今天張嬤嬤學著做了些栗子酥,我嘗著還好,讓她們拿來你嚐嚐?”
平王側身坐到文老太妃身邊,笑著答道:
“好,張嬤嬤是母親調教出來的,做出來的栗子酥必定是極好的。”
“可不是,我嘗著比半閒堂的好。”
林紅敏親呢的站在平王身邊,聲音輕快嬌嗔的說著話,平王抬頭看著李青,笑著吩咐道:
“你抱著孩子,不用多禮,坐下說話吧。”
李青微笑著,垂著眼簾曲膝答應著,重又坐到炕沿上,抱著林紅袗,拿起炕上的布偶哄著她,林紅敏斜了一眼李青,轉過頭,滿臉笑容的看著平王,
“三叔今天一早送了幾尾無鱗魚來,老祖宗一早就唸叨呢,說父親最喜歡吃這個魚了,我吩咐了張嬤嬤,照父親的品味,紅燒一尾,再燉個湯,好不好?”
文老太妃滿眼讚賞的看著林紅敏,笑呵呵說道:
“紅敏這孩子,越大越懂事了,知道照顧妹妹,也知道心疼父親了,你今天就在這院裡吃了飯再去吧。”
平王微微遲疑著,偷眼看了看正專注的給林紅袗擦著口水的李青,笑著點了點頭。
不大會兒,擺了飯上來,李青安箸佈菜添飯,恭敬的侍候著三人吃了飯,平王略坐了坐,喝了杯茶,就告了退,帶著李青出了院子。
外面已經漆黑一片,幾個婆子提著燈籠,小心的引著路,綠蒿提著盞琉璃燈,小心的扶著李青,跟在平王后面,平王頓住腳步,轉過身,示意綠蒿退下,伸手攬了李青,低聲說道:
“我抱著你回去吧,天冷,你還沒吃飯,我抱著你,咱們飛回去?”
李青笑著推開平王的手,
“爺胡說什麼,這是王府,平白無故的飛來飛去,那些暗衛不得被爺嚇壞了?你這一飛,他們還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咱們慢慢走回去就是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嗯。”
平王點了點頭,用斗篷裹了李青,攬著她沿著青石路往春熙院緩步走去,
“母親性子粗疏,原先也不在意規矩禮節什麼的,如今年紀大了,這些規矩什麼的,倒講究起來了,在春暉院,你且耐一耐,哄著老人家高興就是了,回到咱們院子裡,我聽你的就是。”
平王低聲陪著小意解釋道,李青笑著轉過頭,坦誠的看著平王,
“爺言重了,我平日規矩禮節上粗疏,不過仗著遠在莊子裡,爺又大度,就偷懶放縱了些,如今是在王府,明裡暗裡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看著,哪敢再疏忽半點去?再說,這也是做媳婦的本份,我也算是讀過書的人,這道理自然懂得。”
平王眼光微閃,沒再說話,只微微用力攬緊了李青,往春熙院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青去春暉院請安回來,鄭嬤嬤已經在院門口等著她了。
鄭嬤嬤隨著李青進了正屋,和水蘇一起侍候著李青換了衣服,李青斥退了眾丫頭婆子,邊喝著茶,邊笑著問道:
“嬤嬤忙得連吃飯的空都沒有,這麼急著等我,有什麼大事?”
“夫人任事不管,還調笑嬤嬤?”
鄭嬤嬤笑著嗔怪道,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