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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娘一樣好你是男人,是這世間的王,雷霆雨露皆恩澤,不過如此”

李青眯著眼睛,滿臉譏誚的說道,平王臉色由紅轉白,又鐵青起來,狠狠的說道:

“那又如何?”

李青慢慢站了起來,緩步走到平王面前,挺直著腰背,直直的俯視著他,抬手指著平王,傲然的慢慢的說道:

“這個世間,不過是你佔了男身的便宜,你為男子,我為女子,如此而已若你我同為女子,你生在這王府也好,貴為王妃也罷,我只做寒谷寺一介孤女,你可有‘那又如何’的憑持?若我生為男子,即便你貴為這韓地之主,那又如何?一樣不過如此”

平王臉色青灰著,緊緊抿著嘴唇,靜得彷彿一塊石頭般端坐在炕上,李青微微揚起下巴,睥睨著掃過平王,傲然轉身出了東廂。

平王靜靜的在炕上坐著,突然暴怒著跳起來,抬腳掃向炕角立著的紫檀木百寶格,高大的百寶格彷彿紙糊的一樣飛了出去,撞到牆上,碎成了一地木屑。

平王暴怒著衝出正屋,鄭嬤嬤急忙招呼著眾丫頭婆子躲到了牆邊屋角,平王兩眼赤紅著暴怒著,瘋狂般踢向粗大的遊廊柱子,遊廊“咯咯吱吱”響了幾聲,轟然倒塌了下去,塵土飛揚起來,籠滿了院子,緊緊貼在牆角的幾個小丫頭,拼命捂著嘴,小便順著大腿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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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決絕(上)

平王衝出了春熙院,頭腦暈沉著,奔著外書房飛掠而去,黑暗中,無數影子晃動著,跟在他前後掠向外書房方向。

平王猛然在外書房院門口頓住腳步,突然又轉過身,往練功房院子奔了進去,黑影安靜著隱了起來,練功房裡彷彿有什麼轟然倒塌,接著又是一陣陣破碎倒塌的聲音。

李仁隱在院外的樹影下,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比劃了個手勢,一條黑影悄無聲息的貼到李仁身邊,李仁低聲吩咐道:

“吩咐下去,都別歇著了,繼續甲等戒備,兩處都是,去吧。”

黑影悄無聲息的沒入了夜色中,李仁隱在樹影下,暗暗嘆著氣,他跟了爺十幾年,還是頭一次看到爺暴怒成這樣,能把爺氣成這樣,夫人還真是讓人佩服,只是,爺和夫人這場彆扭得鬧得什麼時候才算了?唉,李仁又嘆了口氣,腳下輕點,如飄飛的落葉般隱入了樹影間。

練功房幾乎被夷為平地,平王端坐在練功房的廢墟中,慢慢平復著氣息。

她居然那樣……居然那樣睥睨眾生般俯視著他,她俯視著他平王胸口又堵了起來,若他為女子,他身為女子?真是笑話

若她為男子,平王心裡重重的顫抖了一下,若她真為男子,能不能為他所用?她那樣揚著下巴,驕傲的睥睨著世間眾生,若有這樣的男子,怎麼肯屈居於他之下?平王輕輕打了個寒噤,這樣的男子,他有沒有機會殺了他?

平王重重的閉了閉眼睛,他是魔魘了怎麼會胡思亂想到這個?她……無論如何,她是個女子,一個弱女子她是他的妻他和她是分也分不開的一體同身。

怒氣沾在院子裡的廢墟上,再慢慢消散在夜風裡,剩下的,是難堪,是苦澀,是心傷,是心痛,是無奈,是憐惜,還有絲莫名其妙的痛楚著的歡愉……

這世間芸芸眾生中,只有她,敢這樣……傲慢的睥睨著他

她沒說錯,她和他,不過是她身為女子,她身為女子,才和他站到了一處平王莫名其妙的舒了口氣,她身為女子,身為女子

這樣的女子,才能……真正和他站到一處也只有他,才能和她並肩而立,一起俯看這紅塵世間

平王心裡舒緩著慢慢平和起來,他頭一次看到她,已經是三年前了,她衝他揚著下巴,傲慢的吩咐著他“把衣服脫了”她擔心他怕痛,她的手溫潤中帶著絲絲涼意,他至今記得她觸控過的每一個地方,那個眼神幽亮傲慢的小丫頭,彷彿一隻剛鑽出洞穴的小狐狸,衝他揮舞著銳利卻稚嫩的爪牙。

他收穫隴平府時,也收穫了她,如果不是為了她,他怎麼會答應慶國那樣的條件?他期盼著,想象著她在平陽府見到他時的反應,想象著她被他認出來時的表情,比較著他以哪種方式出現在她面前才最有趣,想象著那令人興奮的場景,可沒等他確定好出現的方式,她竟逃了出去,無影無蹤。

平王嘴角露出絲笑意,在大軍的包圍中,在黑衣衛和無數諜報的搜尋下,她居然施施然的坐著馬車,帶著婆子僕從,好幾次跟他擦肩而過,他捉了她回來,她還是那樣傲慢的亮著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