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璇不覺“呀”了一聲,她與沈慄的婚事定在沈慄院試之後,如今自己十九歲,出嫁算是很晚的,若是沈淳娶個適齡女孩,自己豈不是進門要伺候小婆婆。
沈慄道:“不需擔心這個,若是將來真有齷蹉,總不會讓表姐受委屈的。”
李雁璇低頭不答。
“第二件,”沈慄又道:“表姐知我是庶子記嫡,我生母顏姨娘出身莊戶……”
李雁璇知道沈慄意思,忙道:“這我知道,你放心,我自當尊敬顏……顏姨娘。”
沈慄長吁一口氣,笑道:“如此最好,多謝表姐體諒。”
論出身,自是李雁璇高,沈慄最擔心就是李雁璇瞧不起顏氏,將來“婆媳不和”,自己成了夾心餅。
此時沈慄已挪到假山邊,胡嬤嬤遠遠看著,啐道:“臉皮賽城牆!”
香梔擔心道:“嬤嬤,咱們是不是該出去攔著?”
胡嬤嬤翻著白眼道:“老孃特意把咱們姑娘好頓打扮,難不成要白費?少插嘴,只管看著。”
沈慄口中不停道:“外祖父也道此次院試有些希望,他老人家一向嚴格,我覺得外祖父說有幾分希望便是‘很’有希望了。”
說著,沈慄已轉過了假山。
李雁璇正聽得入迷,哪知一眨眼人就站在眼前了!
姑娘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發了一會兒呆,忽地驚叫一聲轉身跑了。
沈慄遠遠望見胡嬤嬤並香梔跟了上去,方才施施然轉身走人。
一邊走,一邊笑嘻嘻展開一方手絹——這殺才,竟趁著李雁璇發呆時拽走了人家姑娘的手絹!
手絹上繡的是一叢月季,沈慄看的喜歡,見四下無人,連忙團吧團吧藏進袖子裡。
回了書房,李顆意見他樣子就笑道:“這是怎麼了?莫非撿著寶?”
沈慄搖頭晃腦道:“還真是撿著了寶,可惜,不能與表兄講。”
李顆氣結。
說是要結親,晉王府與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