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聽天由命吧。躲在家裡揍兒子!
杜涼被打的要死,沒人攔著。對皇室大不敬,要牽連家族的,恨他都來不及!杜夫人把白綾都準備好了,打算什麼時候抄家的人來了,就直接上吊了結。
“我只是諷刺沈家攀附權貴啊!”杜涼哭道:“我冤枉啊!怎麼都不信我呢!”
杜祭酒哭罵道:“諷刺?你話裡提沒提紫山郡主?”
杜涼辯白道:“提是提了,可我……”
杜祭酒又舉棍打他:“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郡主也是你能掛在嘴上的?還攀附,沈淳他是超品侯,娶個郡主也叫攀附?老子謹小慎微大半輩子,怎麼就養了你們兄弟兩個孽障,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你還有臉叫冤枉?老子才冤枉呢!”
又指著杜夫人罵道:“老夫往日要管教兒子,你總說這個讀書嘉,那個頭腦好,將來都是有出息的,如今出息了?都不把皇室放在眼裡了!老夫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去了你這護短的婆娘,生了這兩個惹禍的兒子!”
杜夫人兩眼發直,幽幽道:“妾身把咱們全家的綾子都準備好了,老爺要什麼色的?”
邵英下旨,杜祭酒滿門貶為庶人,永不敘用,三代不準科考。
你不是看不起我邵家人嗎,行,以後也別做我邵家的官!
杜家在景陽待不下去了,捲包回老家。
沈淳私下裡道:“你如今眼看要院試,偏又劃拉下來個國子監祭酒,想過那些文人會怎麼看你麼?”
沈慄笑道:“不是有個祭酒爹,小小一個舉人,怎麼敢盯著咱們沈家不依不饒?如今叫他家去,看他又如何?”
又道:“兒子知父親是嫌我做事過於激進,只是這樣的事萬萬不可妥協,否則有一必然有二。咱們沈家到我這裡是由武轉文,那些所謂書香門第的文人雅士不會因為我和藹了就看得起我,反倒不如叫他們看到個現成例子,叫他們日後想起來時收斂收斂。”
沈淳點頭道:“文人們和你老子不是一路,本侯也搞不懂他們的彎彎道道,你既然心中有數就好。若真需要出手,本侯也不是怕事的。”
雖然紫山郡主的婚宴稍有瑕疵,她對這樁親事本身卻很中意,兩人年紀相差是大了些,但沈淳一表人才不顯老,又是聲望頗高的人物,脾性也好,想嫁給他的女孩著實不少,沒想到這侯爺最後落到自己這老姑娘手裡。
沈淳與田氏待她又尊重,剛過了門,管家權就交給了自己,連姑娘們的親事也要自己張羅,便宜兒子們也沒什麼敵意……
郡主這廂心氣正旺,六姑娘就鬧出事來。
還是因為婚事!
沈慄到正院合安堂時,沈丹舒鬧得正歡。
為沈鸞的婚事,沈淳與田氏今日都不在家,沈丹舒瞅著這個空檔,撒潑耍賴地來求郡主。沈沃與宮氏隔著房,不好來管這邊的熱鬧,世子和容蓉彈壓不住,著人去叫了沈慄來。
兜頭見沈丹舒正在地上打滾,沈慄氣不打一處來。
“沈丹舒!你起來!”沈慄厲聲喝道。
沈丹舒吃了一喝,轉頭見是沈慄,頓時哭道:“慄哥兒,你可要為六姐做主啊。”
沈慄不接她的話,冷聲道:“來人,六姑娘院裡的奴才伺候不周,都拘了去打!”
沈慄這幾年威嚴日盛,他說要打人,真就有下人應聲去抓人。
沈丹舒吃了一驚,哭鬧道:“沈慄!你怎麼敢!我可是你姐姐,你竟然抓我的人!”
沈慄冷笑道:“六姐不過仗著郡主與大兄不好下手管你,才敢如此撒潑!六姐,你記不記得三年前送你到莊子去前我與你說的話?”
沈慄曾說沈丹舒要是執意給家裡惹禍,就敢翻臉不認這個姐姐,沈丹舒還是記得的。
這話剛剛世子也拿來威脅過沈丹舒,結果沈丹舒並沒吃這套。如今這話從沈慄嘴裡又過了一遍,沈丹舒卻不敢再當耳旁風了。
世子為人淳厚,沈慄卻是個乾脆利落的。
幾年前三夫人何氏跑到延齡院去鬧,世子只有被氣吐血的份兒,何氏去害沈慄和沈淳,沈慄就能送何氏好大張休書,叫何氏名揚天下。
林姨娘咬著沈鸞和李氏胡攪蠻纏,沈慄就吩咐葉嬤嬤去打林姨娘的丫鬟,哪怕林氏是他父親的女人。
沈慄平日裡待人和煦可親,翻了臉時半點情面也不留,他的威懾力可不只在朝堂上。
沈慄道:“六姐再不起來,弟弟只好給你請郎中了。”
請郎中,那就是要沈丹舒“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