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心裡就意識到那些事多半是真的。家父……丁柯……”
丁同方漸漸咬牙切齒道:“丁柯此人一貫心狠手辣,在他眼裡只有權錢二字最重要,當日家母和兄長若是威脅到了他的官聲,他……他是做得出殺妻滅子之事的!”
說著,丁同方又痛哭起來。
沈慄忙勸道:“世兄鎮靜,千萬莫要流淚,不要被人察覺眼睛紅腫了。”
丁同方點點頭,忙不迭伸著袖子抹掉眼淚。
沈慄覷著丁同方面色道:“此事湮沒已久,乃世兄家事,愚弟本不應多言……”
丁同方忙道:“賢弟見外了,若非有賢弟來回奔走,家母和家兄的冤情豈非永無得見天日之時!你我二人相交莫逆,為兄這裡正無主意,還請賢弟為我籌謀。”
沈慄嘆道:“世兄的意外暫且不提,令慈與令兄的沉冤總是該昭雪的,但丁大人畢竟是世兄的生父,想來世兄心裡一直為難。”
丁同方連連點頭道:“為兄與家……丁柯的父子之情已盡,但他畢竟對為兄又生養之恩,為兄……唉!”丁同方嘆道:“不去告他,為兄心裡憤憤不平,寢食難安;若去告他,又恐堂上官出於倫理,偏向於他,想他在三晉的勢力不小,又是朝廷重臣,這樁積年舊案,只怕難以動搖他。”
沈慄緩緩道:“若是萬一判丁大人重罪,世兄想必也不忍心。”
“哪個還要憐憫他!”丁同方冷笑道:“他自有嬌妻心疼,且輪不到我!”
沈慄搖頭道:“世兄何必隱藏,您畢竟得丁大人生養多年,便是一直過得不好,也會有些父子情分,此乃人之常情。”
丁同方咬牙道:“不過是當個貓狗養著……唯恨投生此家!”說著,又忍不住哽咽起來。
沈慄沉思半晌,慢慢道:“世上沒有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