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戰場的,如今怎會如此膽小?”
聽到何溪數落安守道膽小怕事,班子寧怒道:“做事謹慎有什麼錯!還請公子慎言。您出自世家名門,自然天下哪裡都去得。但如今貴府暗中支援二皇子,誰人不知?太子入晉之前剛剛遇刺,您就出現在太原,這不是明擺著可疑嗎?小人這個二百五都能想明白的事,您不會想不通吧?”
何溪罵了一句安守道膽小,班子寧立刻說他連二百五都不如。
何溪:“……豎子不足與謀!”
一甩袖子想走,忽然頓住腳步,回頭狐疑道:“在代縣時你們就攔著在下不許我出門,到了太原府仍是這樣,聽說你們還把貴府三姑娘獻給了太子……你們不是想反悔了吧?”
班子寧不動聲色道:“送三姑娘進東宮是丁柯丁大人的提議。他在太子面前聲稱我家三姑娘色藝雙絕,我家將軍不好拒絕,只好令三姑娘前去伺候太子。這件事非但和我家大人無關,倒是令大人損失了一個女兒,此女原本是為了獻給二皇子的。”
讓班子寧這麼一說,二皇子和太子之間竟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出奪“美人”之恨。只是這句話若是讓太子聽見了,太子只怕要忙不迭地把安三姑娘“還給”二皇子——此女為兄生受不起,還是二弟你來吧。
何澤思量半晌,忽然問道:“你家姑娘可受寵嗎?能時常見到太子?”
班子寧冷笑道:“奚公子這是什麼意思?想透過我家三姑娘的手來暗害太子殿下?”
“在下並無此意。”何澤垂目道。
“最好沒有,”班子寧臉色鐵青:“若是我家姑娘出手害死太子,奚公子您倒是稱心如意,可我安家呢?怕是要遺禍九族吧?您倒是好算計!”說著,班子寧狠狠握緊腰中劍柄。
何澤眼角抽了抽,忙道:“班首領誤會了,在下只是想著貴府三姑娘若是能時常親近太子,或許能得知一些訊息。”
班子寧哼了一聲道:“這個我家大人早想過了,但女眷出入不便,姑娘身邊又有宮女伺候著,想往外傳訊息不太可能。”
何澤焦躁道:“這些天來諸事沒有絲毫進展,你們又不許在下出門,豈不是如同軟禁了在下一般。”
班子寧一低頭,心想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口中卻道:“奚公子不必著急,機會總會來的。若是實在悶得慌,您還是跟小人前往大同府吧。到了那裡,自然沒人會再攔著公子出行。”
何澤氣餒,大同府沒有太子儀駕,自然不怕他被人發現,可他非要往太原府來,不就是因為太子在這裡嗎。
團團轉了兩圈,何澤道:“要我怎樣你才能讓在下出門。”
班子寧搖頭道:“奚公子公子脾氣執拗,一言不合就要與人爭執,小人實在不能再冒險讓您出去。公子若要打聽什麼訊息,不妨吩咐小人,我安府人手眾多,保管給您打聽的清楚明白。”
何澤不語,安三姑娘被送給太子,使他開始懷疑安守道的立場,若是經由班子寧去探聽,他怕送到面前的都是假訊息。
班子寧由得他慢慢想。只要何澤不出安府,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何澤嘆了口氣,問道:“我的隨從呢?”
班子寧恭敬道:“就在前院,奚公子要喚他們來,小人這就去叫。”
何澤搖搖頭:“罷了。”他前幾日倒也派小廝出去過,許是三晉人排外,那小廝非但沒打聽出什麼有用的訊息,反而不經意間得罪了人,被人打了半死。
他哪裡知道這是安家怕他打聽出什麼端倪,徹底撕破臉,便故意設局,叫他們主僕在太原府寸步難行。
何澤怏怏回了屋裡,班子寧鬆了口氣,和酸丁們說話真是累煞人也。
天色漸晚,安三姑娘依依不捨離開安府,回了太子處所。
她沒有發現,兩個宮女都在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自己,當她進入太子居所,這種目光更是變得難以言喻。
兩個宮女面面相覷,想不明白這位安小主在安家時明明言行正常,怎麼回了太子居所就變成了活脫脫一個女瘋子?
若說是安小主不願入宮,所以故意做出種種醜態,可這女子偏偏一副歡喜不盡的樣子;若說她傾慕太子,她又天天作怪。每日裡看見太子殿下被噁心得食慾減退,宮女們心裡都覺得不落忍。
熟不知安三姑娘回到安府,便覺得自己孃家裡不需要“端著”,自然是怎麼自在怎麼來,反倒表現的正常,是以當初送她去伺候太子時,安夫人並未發現女兒有何不妥之處;等回到太子居所,安三姑娘認為自己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