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柺杖,氣道:“姜氏,我古家待你不薄,便是老二媳婦平日裡也要讓你三分。你孃家倒臺,老三差點受了連累,我古家可曾埋怨過一聲?你便這樣回報夫家的?”
“你們忘了靠我姜家吃飯的時候了。”姜氏冷笑道。
“放肆!你是我古家婦。”古逸節怒道:“不許與父親犟嘴!想吃家法嗎?”
“又跟我這演戲。”古顯罵道:“你還要護著她。”
“到底生了墨與。”古逸節哀求道:“父親,她只是悲痛過度一時瘋魔,兒子定會好好教她。”
“求我有什麼用,她犯的是王法。”古顯頭痛道。
“謙禮!”古逸節忙去求沈慄:“她會招供的,看在親戚的份兒上,你饒她一遭,千萬不要報官。”
沈慄為難道:“這種事不可能壓下去。若是鬧大了或死了人,搞不好還會株連。”
姜寒是皇上親口下令誅殺,真要是被人劫走了,不啻於一巴掌扇在皇帝臉上。到時別說古家,沈慄自己都脫不了干係。
“你聽見沒有?”古逸節向姜氏恨道:“快說吧,趁著還沒鑄成大錯。”
“古逸節!你這個懦夫,我父親小心著不肯連累你,你如今倒幫著外人害他!不是這殺才,我們家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姜氏怒道。
“姜大人是蒙冤的嗎?”沈慄沉聲問。
姜氏怒瞪沈慄。
“他不冤,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沈慄道:“沒有他的庇護,烏慶不敢殺廖公公的養子,麻高義不敢聯絡海商威脅官府。你恨我,沒關係,但姜大人他不冤。”
姜氏閉口不言。
“嬸孃,你如今還能好好坐在這裡,是因為咱們沾著親。”沈慄勸道:“但王法無情,你再不肯說,小侄只好請你去州府走一趟了。那時可是會連累全家。”
“快說吧。”古逸節急道:“你恨我,恨咱們古家,難道也恨咱們兒子?他才多大。”
“兒子,”姜氏哭道:“我要見兒子。”
“你擺明了要拋家棄子,還想什麼兒子。”古顯怒道:“墨與怎有你這樣狠心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