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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反教人從客院附近揪出來,被更多下人看見;再者,沈慄剛住進來,自家就要去尋女兒的帕子,卻教這並不熟悉的侄子怎生想呢?是猜測自己這個做姑母的別有用心,還是笑古冰容家教不好?

“母親!”古冰容催道。

“急什麼?”沈怡皺眉道:“如今這時辰怕那邊都睡下了,難道要人半夜折騰起來為你尋帕子?豈不更加引人注意。明日一早再說。”

“可是……”古冰容囁嚅道。

“夫人,表少爺那邊打發人過來,說是要送東西。”外面有丫鬟道。

沈怡聽一聲“送東西”,立時站起,示意古冰容擦乾淚水,穩了穩心神方道:“快請進來。”

古冰容低著頭,偷眼打量進來的丫頭。她有些印象,這是跟在沈慄身邊伺候的,好似叫做香梔。

香梔深深施禮道:“給姑太太,表姑娘請安。原不該這麼晚打擾姑太太,只我家少爺想起從景陽帶來老姨奶奶並五老爺給您的家書,今日事多又飲了酒,竟是一時忘了。少爺便打發奴婢過來,道是姑太太若還未安歇,便立時交給您。”

古冰容聽說是送信,大失所望,脫口道:“不是帕……”

“謙禮也太較真,”沈怡立時打斷古冰容的話,狠狠瞪了她一眼,轉頭對香梔笑道:“早一時晚一時罷了,明個再送也不遲。”

“奴婢們原也勸著,天色已晚,怕反攪擾了姑太太。我家少爺說既是家書,想來姑太太早一時見便早一時開心,還是儘早遞到您手中才是。”香梔笑道,隨即將手中捧著的匣子奉上。

沈怡接過來輕輕開啟,見兩封書信間隱隱露出一角粉色絲絹,立時合上,感嘆道:”謙禮打小就知道為人著想,記著替我謝謝他。”

古冰容在一邊忽然插話:“母親常與我講表兄故事,說他聰敏非凡,為人又妥帖。對了,今日表兄給的見面禮,我也很喜歡。”

“奴婢記著了。”香梔應道。

退到門口,香梔乘機瞟了一眼古冰容。

古逸芝是個能憑臉兒拐得侯府姑娘傾心的美男子,沈怡也頗為端麗,古冰容繼承了父母的優點,真真是花容月貌。

香梔自覺從尚書府至禮賢侯府,也是見過一些美人兒的,竟都不及這位表小姐。此時古冰容正臉頰微紅,出神地望著沈怡手中的匣子。香梔低下頭,嘴角露出一絲譏諷。

目送香梔出去,沈怡奇道:“我什麼時候給你講沈慄的故事了?”

沈怡與沈慄都沒見過幾次,哪來什麼故事給女兒講。

古冰容笑道:“母親不是常提起外家嗎?”

姜氏出自布政使家,孃家又在近前,為了與妯娌爭鋒,沈怡便常將禮賢侯掛在嘴邊。其實沈怡是庶女,又與侯府疏遠了,對那邊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但沈慄是禮賢侯府年輕一代最出息的,提起沈家怎麼能避開他?

沈怡笑道:“我也是道聽途說,你這孩子竟當真了?“將匣子開啟,取出兩封信,中間夾著的果然是一方手帕。

“是這個嗎?”沈怡問。

“沒錯。”古冰容歡喜道:“這裡繡著女兒的‘容’字。”

“我記得告訴過你不許將這些東西繡上名字。”沈怡沉聲道:“若是被人得去,連個否認的機會也沒有!”

古冰容低頭道:“旁的都沒有,只這方帕子女兒最喜歡,所以……哪知偏落下這個。”

“你這孩子總不聽教。不教去客院玩,你只當耳旁風。告誡你做事要謹慎,你偏向手帕上繡名字,竟還給丟了。”沈怡疲乏道:“幸虧這回碰上你表兄,他又肯為你掩飾。若是旁人,你這會兒只管哭去吧!”

“母親,”古冰容撒嬌道:“女兒知錯了,以後再不敢。”

沈怡嘆息道:“都是我將你慣壞了。”沈怡對兒子還算嚴厲,對女兒卻是千寵萬寵。古冰容是兩代裡唯一的女孩,又天生可人,單那一張臉就在古府中橫行無忌了。別說沈怡,便是姜氏也要給她個笑臉。因此這女孩越發大膽。

口中雖感嘆,沈怡到底不想苛責女兒,只催她回去休息:“日後千萬謹慎些。”

古冰容遲疑一會,終於忍不住道:“母親,那個裝信的匣子……能給我嗎?”

沈怡訝然:“你要它做什麼?若是缺了東西,叫嬤嬤給你去庫房裡找。”

古冰容不依:“就要這個。”

沈怡忽然發現女兒目光閃爍,耳根微紅,警醒道:“這是外男拿來的東西,不成!”

見女兒仍舊堅持討要,沈怡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