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只縮在屋中繼續擺弄著炭盆。
童辭帶著一身海風的腥味回來:“大人何不出去透透風?”
沈慄似笑非笑:“先生出來進去為何藏頭露尾?”
二人不約而同笑起來。
姜氏姐妹正與尤行志較勁兒,沈慄此時出去,豈不是要觸黴頭?童辭是個小角色,大約不入人眼,卻也需小心避讓。
童辭斂了笑,悄聲道:“大人,船好似停了。”
沈慄的手頓了頓,:“到緡州了?”湘州不靠海,要穿過緡州才能抵達。
童辭連連點頭:“小的見他們正商量向海上放小船,看來是要如登船時換乘小船上岸。”
見沈慄微微出神,童只道他是緊張,不由出言安慰:“如今天色還早,他們要偷偷上岸,怎麼也要待到天黑。大人不如睡上一會兒,養養精神。”
沈慄輕笑道:“多謝先生掛心,在下不礙的。”
沈慄的聲音有些發抖,童辭不由仔細去看。驀然發覺自己的主家一雙眼睛黑黝黝的,其中並沒有半點他想象中的驚懼,在這暗室中,映著油燈的毫光,微微發亮。
“大人,天色差不多了。”侍衛道。
尤行志深吸一口氣:“開始吧。”
盜船上的人不少,小船卻只有三隻,只好分批上岸。
沈慄作為尤行志最大的戰利品,自然在第一批。
“快一些!”尤行志催促道:“時間長了易被人發覺。”
沈慄與童辭很是配合,方從艙內出來,便急匆匆奔向小船,半點不曾拖延。
尤行志心下熨帖。此去湘州路途還遠,沈慄肯服軟聽命,確實能教他輕鬆些。
讓他糟心的卻是姜氏姐妹。這姐妹二人如今連乘船都不願與他一起,執意要侍奉姜寒等待下一批登岸。姜氏直著眼,輕輕撫了撫頭上金釵,若非還盼著到岸上為姜寒請來郎中,她倒想拼個魚死網破,在沈慄和尤行志身上各開幾個窟窿。
見童辭慘白著臉,抖手抖腳,尤行志奇道:“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