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此下策,讓他的門生,兵部僉事馮皓澤帶兵與小奚裡應外合,攻佔郯城。可事情若是如此,我倒有兩點疑問。其一是小奚到底什麼把柄被秦某人抓住了,以至於她要冒這麼大的風險。要知道這郯城也並非無能人了。臨走時我怕顧臨川一個人忙不過來,特意留下了祁矜仰和影衛尹舜臣,甚至我還留下了阮曾吟之妹阮敬靈。阮氏兄妹雖然淪落,但畢竟是將門之後,行軍打戰,從小自是耳聽目染,再加上阮筠更是親自教導。這一點上很少有人能從阮敬靈那裡討到什麼便宜。而我想這一點,小奚還是知道的。而第二個疑問就是秦懷仁真認為僅憑這一萬兵馬就可以控制住郯城,進而壓制我?我想他也許不知道宇文昊中毒一事,但他絕對知道秋未煬把五萬兵馬盡數留給了我。這五萬兵馬雖是京兵,戰鬥力並不算上乘,但以區區一萬人對我的大軍,他馮皓澤好像還沒有這個能耐。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秋未煬沒有留一兵一卒給我,光是郯城守軍也就有二萬,對付馮皓澤也綽綽有餘,難不成他還有什麼陰謀?
“啟稟郡主,馮皓澤帶到。”季子陵恭敬地站在一邊,隨之一起進來的還有祁矜仰和阮敬靈。祁矜仰一臉嚴肅地走到我面前,呈給我一本文書。我知道,那是小奚擅自發出的調令。
“馮將軍,你倒真有閒情。小小的一個兵部僉事,居然敢到我郯城撒野。你是真不知道這郯城乃我的封地,還是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怎麼說也是家父的門生,你這麼做不是讓本郡主為難嗎?”我略帶玩味地看著他。心裡不禁想這秦懷仁究竟要幹什麼。
“既然馮某技不如人,被你們生擒。怎麼處置隨你便。”馮皓澤倒是毫不畏懼,什麼也沒有回答我。嗯,這個人有那麼一點點骨氣。可再細看那張臉,怎麼有一絲詭計得逞的神色。直覺告訴我這裡面一定不簡單。
我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祁矜仰,祁矜仰聳了聳肩。這我知道,祁矜仰一向只和錢糧打交道,其餘的事所知甚少。再看了一看尹舜臣,他回給我一個憂慮的眼神,聰明如他自然也察覺到了這裡邊的不尋常。這時阮敬靈俯身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皇朝例律,番王,郡主不得插手中央事務,不得擅自處置封地以外的朝廷命官,否則以欺君之罪論處。”
我有些感激地衝阮敬靈一笑,眯起了眼睛審視地上跪著的這個人。原來秦懷仁竟然要置我於死地! 這算是哪門子的父親。既然他為了那個位子不仁,也休怪我以後對他無義。至於這馮皓澤嘛,父親的門生自然要在父親面前處置。
“季將軍,不知你在兵部任何職?”
“末將不才,現任兵部左侍郎。”
“將軍過謙了。那還勞煩將軍,把這人綁回京,面見聖上。也請聖上為我做主。”我頓了頓,又說,“岑筱、夏木,你們陪季將軍一起回京,今天就起程,車行一切從簡。”很難得的看到了季子陵的眉頭皺了皺,貌似十分的無奈。這也怪不得他,一句“車行從簡”就把他的兵馬盡數留在了郯城,又派了兩個影衛跟著他。他想不皺眉,我看都難。
“府中有個不聽話的奴才,讓季將軍見笑了。尹舜臣,把小奚拖下去,打到斷氣為止。”我厲聲說道。
尹舜臣極為驚訝地看著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我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和我才能聽到的音量說:“打十板裝裝樣子就好。等季子陵他們走後,帶她來見我。”尹舜臣的臉色這才略好一些。小奚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有作任何反抗,相反地很安靜的跟在尹舜臣的身後,走了出去。
我看著手上的那一本調令發呆。小奚,你的用心,我都明白……
“郡主,小奚帶到。”等季子陵走後,尹舜臣把小奚從側門帶了進來。這次輪到祁矜仰和阮敬靈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一臉好笑地回看他們,“矜仰,敬靈,你們可曾看過這調令上的內容?”
“沒有,不過猜也知道,應該是把郯城守軍盡數調往鄴城。”阮敬靈理所當然地說道。祁矜仰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猜對了一半,”我臉上笑意更盛,“而另一半便是這軍隊調出郯城後並沒有直奔鄴城而去。而是命軍隊帶足半月的糧草,駐紮在距郯城三十里外。”
“三萬人馬半月的糧草?這可是糧倉裡所有的存糧,那麼郯城可真就變為一座無用的空城了。”提到了祁矜仰的老本行,他不禁興奮起來。
“聽郡主說完,少插嘴!”尹舜臣和阮敬靈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暗暗在心裡笑了笑,這一對人還真有點意思。繼而正色道,“這最後一道指令是,駐紮後,派出兩對輕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