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任何的動盪,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她的冷淡,讓鏡宇白不適應,甚至比認識她還是陌弦月的時候還要冷淡,為什麼?
“月兒,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鏡宇白將心中強烈的不舒服壓制了下去,話題轉移到了兩年前的事情上去,因為他想知道過去發生的事情。
“……那時候的記憶我還沒有找回來,現在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陌弦月微微笑著道,笑容裡有些淡漠與疏離。
“先生,月兒趕路累了,讓她先休息一下吧!”朝陽看得出來陌弦月此時的表情,包括她的心理也能夠猜到一些。
鏡宇白的視線轉移到了朝陽的臉上,斟酌片刻問:“殿下,月兒要在什麼地方休息?”
朝陽是聰明人,自然在這個時候就看出了他的警惕和防備。
可是那又如何?他是朝陽,為何他的舉止和言行要受到一個外人的掌控?
“月兒此番是潛入皇宮,我自然不能為她單獨安排一間房間,而且外界還有暗衛在監視。”朝陽淺笑著陳述道。
“所以殿下打算怎麼安置月兒?”鏡宇白的警惕已經比之前更高了幾分,聲音也微微拔高了一些。
朝陽失笑,問:“先生是在擔心什麼?如此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先生莫不是以為朝陽是那麼不守禮儀之人?”
合著淡淡的諷刺味道,讓鏡宇白臉色一變,隨即也有些尷尬了起來。朝陽雖然身邊不可測,可是他對陌弦月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都看在了眼裡。
可是……如果月兒真的是住在了太子的寢宮,日後若再有任何的變故……
思及此,鏡宇白穩了穩心神,然後道:“殿下恕罪,嵐之只是擔心月兒的名譽,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我還以為先生會說允兒表妹呢!”朝陽似笑非笑的道。
聞言鏡宇白身子陡然一怔,臉色也白了不少,驚駭的看著那若謫仙的男人,他竟然如此輕易的猜透了他心中的想法。
不可否認,皇后有意讓慄允兒嫁給朝陽,這是整個皇宮都知道的事情,而且他也見過那位慄允兒。朝陽不會輕易的背叛皇后的決定,所以日後娶慄允兒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最初的目的的確是想要用這一個藉口,至少他想要月兒知道,朝陽的“身不由己”。
“……月兒,你怎麼看?”鏡宇白尷尬的不去看朝陽,只是轉向了陌弦月,問道。
此時的鏡宇白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陌弦月的六哥,在他的心裡,其實是鏡饒月的六皇兄。
“就在這裡吧,有些事情我也需要與朝陽討論,若是從宮外來回被發現的可能性也不小。”陌弦月準確的給出了回答。
“可是,你們……”“還不是夫妻”幾個字到了嘴邊,卻怎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才好。
“先生請放心,”朝陽露出溫和的笑容,執起了陌弦月的手,繼續道:“朝陽不會做出任何對月兒不敬之事,倘若先生不信,朝陽便以自己的名義起誓,倘若對月兒又任何不規矩動作,朝陽願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鏡宇白張了張嘴,臉色越發蒼白了起來,他真的沒想到朝陽竟然會發這種毒誓。
“發什麼毒誓呢你?”陌弦月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嫌自己命長還是什麼了?”
朝陽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一笑,“這樣,先生應該不會再有所懷疑了不是嗎?”
好看的眼睛看向了鏡宇白,像是存心讓他難堪似地,讓鏡宇白心情出奇的動盪,最後只是無奈的道:“是嵐之多心了,請殿下恕罪。”
“先生只是愛妹心切。”朝陽聲音還是淡淡的,只是聽起來不是那麼刺耳了。
吩咐原落準備一些食物來之後,原落、原晉和鏡宇白都出去了,屋內再次只剩下了陌弦月和朝陽兩人。
“怎麼了?”朝陽看著她的心思有些飛轉,不由問道,手中也遞過去了一個倒上了茶的茶杯。
“原落跟鏡宇白怎麼樣了?”陌弦月接過茶,並不急著喝。
看著她的模樣,朝陽不由頓了頓,才頗為無奈的道:“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雖然自己一直都是在擔心陌弦月和皇后的事情,但是身邊的人又什麼心態的變化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陌弦月只是一眼就看出了原落跟鏡宇白之間的關係,更何況他還是他們的主子呢?
陌弦月白皙的手指輕撫著杯身,有些出神的道:“原落是個好女孩,我希望她能夠得到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