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到這麼大,的確從來都沒有跟一個女人有過近的距離。
原落之所以能在他身邊,也走因為他們是從小陪著他一起長大的,而且原落也沒有其他的心思。
換句話說,這二十年來,他一直是過著清心寡慾的生活。
陌弦月也沒有繼續追問什麼,朝陽的舉止已經很明顯的驗證了她的推斷。
視線轉移到那艘船身幾乎是以白玉而製成的大船上,白色的花辮順著涼風吹拂而來,帶著淡淡的獨特的香味。
陌弦月仔細的看了看,那味道很是熟悉。
“梨花雪,是嗎?”陌弦月側頭看了朝陽一眼。
朝陽頷首,梨花雪這種花他最走清楚不過。在他身體之中,潛藏的不正是梨花雪,連陌弦月也無法一次性驅除。
梨花雪是水生的樹木,樹上終年盛開雪白的花朵,似梨花,似白雪,且伴有暗香浮動,故得名梨花雪。
不過,別看梨花雪如此之美,其實危害甚大,毒性甚強。
當年朝陽的母妃正是中了從梨花雪花辮中提取出來的汁液才導致朝陽從出生之後就受到毒素的侵襲。
“水生的樹木,是怎麼長的?”陌弦月有些好奇的問。
“看到船身了嗎?”朝陽指著她看那通體雪白瑩潤的船身。
“嗯。”陌弦月點點頭,“那是什麼材料?白玉石?”
朝陽微笑著搖頭,“那不是玉石,而是梨花雪的樹身。”見陌弦月露出詫異的樣子,他又道:“這艘船是梨花雪的樹身建造而成。梨花雪尤為特殊,所以看起來就如問玉石一般。”
“朝陽太子果然見識廣博,佩服!”嚴律在吃驚之後也拱手讚歎。“嚴公子見笑。”朝陽也很客氣,沒有任何高傲得意的樣子。
陌弦月眯眼看著那正跳舞的一群女人,舞姿優美極了,除她們之外,船上守候著的白衣男女,一個個都擁有一張美豔的臉。
看來,那位移花公子還是個喜好美色的男人啊!
“這麼說來。。。。。。 那艘船就是活的了?”陌弦月中肯的得出了結論。
朝陽沉默了片刻 ,回答:“也可以這麼說。”
梨花雪本就是活物,生長在了水中,這艘船既是用梨花雪建造而成,自然也就是活物了。
歌聲越來越空曠,無數的人都興奮的尖叫,甚至還有幾名女子為了一睹那船上之人的容貌不幸落入了水中,顏面無光。
“如果這位移花公子真的是那麼天下無雙,那他為何不自封一個獨步天下?”陌弦月倒是好奇了。
獨一無二總比四公子之一名聲來的更好聽一些。
“江湖分正邪,移花公子是武林至尊的徒弟,自然就是正派之人,邪派中,也有人能與他分隔。”朝陽笑道,“而且那人,與移花公子淵源頗深。”
“怎麼說?”陌弦月挑眉耐心的問。
“那人… … 是移花公子的禁忌,所以… … ”朝陽微微一笑,手指靠在唇上,作出一個“噓”的動作。
鄰近陌弦月畫舫上的人,無意中看到朝陽,看到他做那個動作,立刻就深吸了一口冷氣。
陌弦月和朝陽同時朝著小畫舫上的人看去,就見船頭立著的,走一個一身紅衣,輕紗掩面的年輕女子,只是透過那隱隱的薄紗,能夠看到她右邊面頰上淡淡的青紫色。
深吸一口氣的並非那女子,而是她身邊一個丫鬟,看起來武功不俗。
那女子也轉過臉,看到了朝陽,一雙好看的鳳眸,在見到朝陽之後加入了不少深意。
“本以為這天下間只有移花公子入的奴家的眼,沒想到這世間竟有如此清新脫俗的男人!”紅衣女子語帶調戲,片刻紅衣翻飛,已然在原處消失。
原晉原落立刻警惕,兩人剛移動至朝陽身側,劍還未出鞘,已然被那一抹香豔的紅點住了穴道。
在看那湖面上,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漣漪。
原晉原落大駭,這女子的功夫究竟高到了何處?他們竟然都沒有看到她的移動。
嚴律也皺起了紅衣女子卻已經轉過了臉去,看到辰辰和就唯,出於對危險恐俱的本能,辰辰和就唯兩人都是一驚,完全犯把自己埋到了嚴律身後。
紅衣女子面紗下的紅唇挑起,嗜血一般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心情頗好的轉過頭繼續去看朝陽。
包括站在朝陽身旁的陌弦月。
“這位公子有禮。”紅衣女子非常淑女跟朝陽行禮,就如普通的女子見到男子時行的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