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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洛斯難得耐心沒有掛上電話,聽到那頭有門聲響起。線條更加冷肅,不知不覺乾淨的手指尖也被掉下來的菸灰弄髒了些。

“我是誰?”繼續他們之間的談話,厲然曦冷哼一聲,那陰森的口氣是婉婉從未見到過的:“讓你的妻子一個人拿著行李,身溼透的在大街上游蕩,那個時候你怎麼不打電話過來關心?現在倒問起我是誰了?”

懇洛斯緊抿唇角,銳光從眼中消褪,眉心湧動出了一種極為陌生的憤怒,呈現在他緊繃的嘴角。

須臾片刻,只聽他聲音冷然的道:“她現在和你在一起?”

厲然曦凝視窗外的夜景,淅瀝瀝還在下著冬雨,打溼了透明的玻璃,形成了迷濛看不清前程的水簾。馬路上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各個行色匆匆,他們是否趕回家,只為見在家等著他們的親密愛人?

讓薄薄的唇角牽動出了一絲苦澀,厲然曦緩慢的開口:“如果不愛她,就請你放了她。你也許不知道。被深愛的人傷害,那種傷口是多麼疼痛而永遠無法癒合。我不希望她這樣,不喜歡在看到她為了你強顏歡笑,卻滿心的傷悲。洛斯,我現在在想,把她讓給你,到底是錯還是對?”

到底是錯還是對……

洛斯眉尖跳動了一下,然後毫不遲疑的按下掛機鍵。

厲然曦卻遲遲拿著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拿出口袋裡一個有些老舊的錢夾。這時前年聖誕節時,婉婉送給他的禮物,是拿著舞蹈大賽得來的獎金,為他買的第一份禮物。

開啟錢夾,裡面出現了一張已經不太清晰的黑白照片。

照片裡的女人笑容很燦爛,即使只有黑白兩色,仍舊能看出那張飽滿的唇有多麼的嬌豔。是個美麗的女人,長髮如瀑,鬢雲欲度香腮雪。

修長的之間輕輕摩挲著那女人的笑容,厲然曦的眸光越發的深沉,愈發的幽邃,讓人捉摸不透

到了下班的時間,Vincent過來請示還有無重要事情需要吩咐。

但開啟門就見到洛斯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

他流線型的背脊,寬厚的肩,精窄的腰,熨燙得筆直的西裝褲將他的腿型拉得長而直挺。晚上的月光流瀉,絲絲清冷的照射進來,但更加冷然的,是從洛斯周身散發出來的陰鷙氣息。

Vincent深呼吸,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

“Boss,調整結構投資報告已經放在您的桌上了,明天就是和Ladsione的簽約會,您下午兩點的時候一定要出席,媒體那邊我都已經打點好了。”

久久,洛斯沒有出聲,Vincent便也只能站在那裡聽候發落。

過了一分鐘之久,洛斯才用食指和拇指掐滅了手中的香菸,轉過身,對Vincent吩咐道:“打電話給Andrew,要他準備好飛機,我今晚要回A市一趟,投資報告書放在這裡,等我回來再看。”

說著,洛斯就已經開始收拾辦公桌上的檔案。

Vincent驚愕的張大了口,呆在原地。

洛斯將檔案收好,抬眸蹙眉盯著他,有些不悅,語氣低了八度:“Vincent,還有事?”

Vincent回過神來,有些為難的看著老闆:“Boss,明天是Ladsione的簽約會,我已經聯絡了很多家知名媒體,您不能不在。”

洛斯收回視線,拿起一旁的西裝大衣:“我明天下午會準時回來,這期間你只要把所有的問題替我解決掉就行,別的不要多說。”

知道洛斯決定好了的事情就不會回心轉意,Vincent只好垂頭喪氣,思忖著明天要怎麼應對那個緊急情況。

不過,老闆為什麼突然要回A市?

讓工作狂放下工作,這是之前從來不會發生的事情啊?

果不其然,在夜裡婉婉就開始發高燒,厲然曦忙了一夜,這才讓她的體溫稍稍降下來一些。

若等等還是不行,他就要帶婉婉去醫院了。

就在婉婉還在床上熟睡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她懵懵怔怔的從床上坐起身來,本想出聲叫厲然曦,卻突然記起他趁著藥店開門給自己買藥去了。

門鈴響個不停,看看床頭的時鐘,時間也只是剛七點鐘而已,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會來?

她來不及多想,應該是她現在昏沉沉的腦子根本就思考不了什麼,只是機械性的扶著牆壁,踩著虛無的腳步前去開門。

但是,站在門外的,卻是一個她怎麼都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