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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當愛一個人成為本能,成為活著的一項必修課。那麼這個人,她想自己永遠都不會忘卻。

她說過,他不再存在於她的心裡。至少,他的存在已經不再像多年前那樣對自己意義重大。但這句話究竟是不是真的,也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

讓看了看床頭上的鐘表,她小心翼翼的從他懷裡起身。她強迫自己不要習慣他的溫度,不要習慣在他的懷裡醒來。但是沒有男人身上的溫度,婉婉幾乎是離開被單的那一刻就打了一個寒顫。

也許是因為洛斯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直到她離開病房他都沒有醒過來。

她今天早上有一場很重要的排練,所以要提前到舞蹈室去準備。雖然腳傷復原的很不錯,但多少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

走到醫院門前,她剛從皮包裡拿出車鑰匙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忽然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讓她的身形頓時僵在了原地,一動不能動。

“郝蓮婉婉!”

婉婉遲遲沒有轉身,郝蓮城只好走到她的面前。

三年不見,他的大女兒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甚至他不得不承認,郝蓮婉婉如今的美貌幾乎驚人到只要一見便不可能會忘記的程度。而同時,現在的她也讓郝蓮城想到了另一個女人——

他曾經的情婦,也就是那個時代名滿英國的歌女,同時也是郝蓮婉婉的生母。

“三年不見,怎麼,連我這個父親都認不得了?”他出言諷刺道。

看到郝蓮婉婉幾乎算得上冷淡的表情,他從心底裡就不高興。還是他的二女兒,最得他的心。

婉婉換換抬眸,望向對面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的身體裡,流著的就是這個男人身上的血液,但是對於她來說,‘父親’這兩個字卻又是如此的陌生。

“你是我父親?”她淡淡的口氣,淡淡的問道。

至今,她還記得和郝蓮城見的最後一面,就是三年前她剛剛入獄的那時候,她所謂的父親帶著一位律師,要和她簽署斷絕父女關係的檔案。

他說,她讓他丟臉,讓整個郝蓮家丟臉。

他說,她本就不是他名正言順的女兒,和她斷絕關係,其實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應該決定的。

當時,她根本一點都不意外。自己的父親如此冷酷殘忍的對待自己,甚至雪上加霜。在她入獄的那一刻,幾乎是立刻就將她驅逐出郝蓮家。對於這個,她竟然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聽出了婉婉語氣中的譏諷,郝蓮城的臉色正可謂變化多彩。不過最後,還是變成了慍怒的紅,怒氣衝衝的看著她,卻不好發作。

“我有話和你說!”幾乎是命令的口氣。

婉婉看著他半晌,然後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郝蓮先生,我還有事。”

她想從他的身邊離開,但郝蓮城卻不讓她如意。在婉婉與他錯身的那一刻,他立刻伸出手就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臂。

“我還沒有說完,你休想離開這裡!”

婉婉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郝蓮城。就在郝蓮城被她這種毫無波瀾的眼神看得心驚的時候,忽然不知從什麼時候倏地竄出來一個、兩個、三個最後是一共十個保鏢,在他四周聚攏,將他們團團圍住。

郝蓮城難得的哆嗦了一下,只見到其中一個長相凶神惡煞的男人,分外恭敬的對著好蓮婉婉點了點頭,問:“小姐,要不要我們解決他?”

解決?

郝蓮城的臉色一白,幾乎是瞬間不自覺的鬆開了鉗制婉婉手臂的手。

婉婉用另一隻手揉了揉自己被弄痛的手腕,看著郝蓮城明顯帶著一抹懼怕的臉色,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認識這位先生。”

剛剛說話的那位保鏢聞言只好點點頭,但是看向郝蓮城的目光還是帶著一絲危險的警告和防備。畢竟他們厲老大交代了,要將郝蓮小姐的安危看得比他的命還要重要,所以他們絲毫不敢怠慢。

郝蓮城儘管心裡有些害怕這些面色不善的人,卻還是拉不下面子在一向被自己看作為拖油瓶的女兒面前丟臉。

“你我有話和你說!”

婉婉輕嘆一聲,看了看醫院周圍過往越來越多的人群,才輕輕說:“好,我們去對面談。”

“聽說你和洛斯已經結婚了?”剛坐在醫院附近的咖啡館裡,郝蓮城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婉婉絲毫沒有想要隱瞞,只是語氣頗為淡然,彷彿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砰——